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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可以來了。」

蔣澤同視線落在姜寶身上，不知道是姜寶掩飾的能力增強了，還是自己的能力下降了，蔣澤同什麼也沒看出來。

姜寶與蔣澤同擦肩而過的時候，微微側了個身，唇角小幅度的勾了一下，被對著蔣澤同的時候立刻就落了下去。

他想起宋醫生說的話，臼齒就情不自禁的咬緊了。

「你太依賴你哥了，不知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問題。」

「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我們與人交往通常都是有界限的，一旦超過某個值域，後果就不一定是自己能夠控制得了。」

「你可能已經有所感覺了。」

「……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果關係的……」

「這樣的話，那個夢一定很重要，發生了什麼事呢。」

姜寶把夢境完整的敘述了一遍才回過神來，可是他的精神是放鬆的，對於宋醫生的這種問法，提不起一點的警惕心。

他不知道宋醫生也在心中感嘆，姜寶實在是被保護得太好了，他準備了很多種方式，結果剛坐下十幾分鐘，問題就清晰的展現在眼前。

宋醫生回憶著問卷裡的幾個回答，又與姜寶有針對性的聊了一會兒。

眼下換成蔣澤同，宋醫生就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在他看來，蔣澤同的問題不比姜寶少。坐在他對面的這個脫離少年範疇，即將邁入成年行列的俊美青年，恐怕才是最頑固的。

結果卻出乎意料，可以說宋醫生遇上了兩個相當配合的病人。

把兩個人送出大門的時候，宋醫生產生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他見著蔣澤同自然而然的給姜寶開門，和他低頭說話，兩個人中間融洽且親密無間的氛圍，都讓宋醫生覺得這兩個人互補的嚴絲合縫。

好像就這樣也不錯。

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像他們這樣呢。

宋醫生長嘆一口氣，又返回辦公室做記錄去了。

「感覺怎麼樣？」

「感覺怎麼樣？」

兩人異口同聲，又同時看著對方笑起來，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姜寶把談話拋到腦後，還是決定去和蔣澤同購買明天要用的東西。

「哥哥，我們看完升旗就回家吧，回海城。」

姜寶第一次想趕緊逃離一個地方，因為他害怕自己再多待一會兒，就會忍不住去問蔣澤同很多不合適的問題。

在姜寶的意料之中，蔣澤同當然是無條件的支援他的決定，購物完之後的晚飯姜寶糾結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選擇了烤鴨。

用姜寶的話說就是有始有終，但是兩個人心知肚明，這幾天還屬烤鴨比較好吃。

吃烤鴨，看升國旗，帶著一堆小禮物回家，姜寶和蔣澤同的帝都之旅總算結束了。

一週的時間足以在姜寶身上留下痕跡，回家之後他便借著各種年節的忙碌，把自己困在了自己家裡。

他想試一試，能不能不依賴蔣澤同。

第一個上午他起得晚，自然而然的糊弄過去。下午的時候他想往外跑，沒有辦法他就把自己關在了畫室。

第二天上午依然起得晚，可是發微信的手像是別人的一樣，唰唰唰的和蔣澤同聊起天。下午的時候完全沒辦法了，父母都出去參加晚宴，姜寶隨便抓了件大衣就去了蔣家。

到門口的時候，他才猶豫了，站到腿麻才回去。

蔣澤同就在樓上，陪著姜寶站到腿麻。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出聲叫住對方。

可是，如果姜寶想要從這份感情裡抽身的話，蔣澤同什麼也不會做。

畢竟他最一開始希望的，就是姜寶能快快樂樂的生活，不用面對所有質疑的惡意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