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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站在我的角度,卻不可避免地將所有的表面因素連線在一起:海嘯、擁擠在混亂人群中的海族人、出現在撤離的人群中的暴徒以及安東、夜翎這兩個確鑿無疑的夜族人。我本能地猜測會不會是夜族人想要霸佔這個島做什麼?
這個時刻本該是夕陽西下,漫天雲彩熱烈燃燒的景緻,可惜的是天空中佈滿了厚厚的雲層。風聲颯颯,彷彿正醞釀著一場暴風雨,這樣的天氣會讓讓人本能地感覺不安,神經在短暫的鬆弛之後又重新繃緊,持續地做深呼吸也完全無濟於事。
幾個男人的反應則跟我截然不同,晚飯後他們就開始圍著一張咖啡桌打撲克,同時分享著一瓶Sauvignon Blanc。我想,比其他白葡萄酒略低的酒精度也許是他們選擇了它的原因,畢竟每個人都沒有忘記今天晚上我們還有要去面對的事。
即使他們看起來都輕鬆得要命。
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一瓶Sauvignon Blanc也終於見了底。蔡庸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扔下滿手的紙牌,低聲說了句,“時間到了。”
含在嘴裡的蘇打水猛然嚥了下去,喉嚨裡頓時泛起熱辣辣的刺痛感。我從窗臺上跳了下來,放下捧了一晚上的水杯就急急忙忙地直奔洗手間。這個是我新添的壞毛病,越是到了緊急的時刻,我越是控制不住地膀胱發緊。
等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男人們都已經準備好了。蔡庸把我那份裝備推到了我面前:一個野外揹包,裡面鼓鼓囊囊地不知裝著什麼東西。風鏡、匕首、槍、微型通話裝置,還有零零碎碎幾樣出發之前蔡庸講過但是我記不清到底有什麼用的東西。
槍別在腰帶上,匕首藏在短靴的靴筒裡,背上揹包……好沉。抬頭看向蔡庸,他上上下下把我們打量了一番,衝著身後的房門挑了挑大拇指,“走吧。”
被蔡庸指定留守的林天湊過來挨個擁抱我們,連一向心存芥蒂的果凍也沒有落下。這人長期混跡於市井流氓之中,練就了一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高超本領。最重要的是,他的口語說得非常好,和當地人溝通完全沒有任何問題——雖然他說的話如果寫下來的話十有八九自己都不認識,這也是蔡庸選擇留下他的最主要的原因。
約定的時間是三天,如果三天過去之後我們都沒有回來並且也沒有傳回任何訊息的話,林天會使自己返回皇后鎮,再由那裡轉道奧克蘭回國。
當然這只是計劃,誰也不希望真的會這樣。
這裡溫差很大,白天的時候還只穿薄T恤,一入夜都得披上厚夾克。天色已經陰沉得很厲害了,風呼呼地颳著,海浪拍打崖岸的聲音又快又急。這一帶的海岸不再是溫情脈脈的平緩沙灘,而是礁石和大大小小的碎石組成的石灘。我們從旅館後面的斜坡走下去的時候可以看到碼頭停靠著不少遊艇,據說在紐西蘭平均八個人當中就有一個人擁有遊艇,看來所言非虛。
我們的出行自然不會如此明目張膽,沿著這條斜坡一直向東走,很快就把鎮子甩在了身後。轉過一塊突起的山崖,蔡庸指了指遠處的海邊,壓低聲音說:“那裡面有一個廢棄的小碼頭,我們約好的地點就是那裡。”
天空已經完全被烏雲遮擋住了,沒有光,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艘遊艇的影子,看上去要比“米婭號”略大一些。甲板上一個模糊的影子晃來晃去的,不知道是不是蔡庸約好的那個人。
“上船之後直接進船艙,”蔡庸壓低了嗓門繼續囑咐我們一些需要注意的細節,“不要跟船上的人做任何交流。”
幾個人面面相覷然後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我一直以為這是一個出於安全的考量而給出的忠告,直到很久之後我才知道,之所以這麼做不是為了防止他人打探到我們的秘密,而是為了避免讓船上的人認為我們在探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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