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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人士好心提醒:
「你們不知道嗎?沈氏集團年紀輕輕就掌權,跺跺腳就足以震懾一方的那位。」
「沈淮禮?天啊,他怎麼會拍鑽石,送人嗎?」
「不是聽說他和尤家那位結婚了嗎?旁邊就是他太太?」
「應該是吧,看不清臉,千金一擲為博美人笑。」
「還直接叫價五千兩百萬,真會玩。」
在聽到這個價錢,得知拍主身份後,再也無人敢競價。
幾次喊價後,「咚」地一聲,拍賣師敲下成交槌,宣佈了鑽石的得主。
「……」事件幾經反轉,尤漾還有點懵。
她沒想到沈淮禮這狗東西會來這一招。
「行吧,我原諒你了。」看著粉鑽收入囊中,尤漾心情暢快,紅唇翹起愉悅弧度,美滋滋地看了眼沈淮禮:「看在珠寶的份上,今天我倆的齟齬就一筆勾銷吧。」
沈淮禮清瘦修長的手虛握著牌子,神色看起來漫不經意,但眼底拂過淡淡笑意,略一點頭:「行。」
「不過,俗話說送佛送到西。」他看著尤漾,輕描淡寫道:「那麼,多拍幾件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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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場,尤漾收穫頗豐,滿載而歸。
等沈淮禮簽完簽署書後,便心花怒放地跟著他回汀瀾名邸。
回去路上,車廂依舊沉默寂靜。
尤漾一反常態地沒嗆沈淮禮,而是扒拉著玻璃窗,望著外面繁華的街景,一顆躁動的心也慢慢寧靜下來。
可能因為今天也是她過生日,腦海里的記憶便十分應景地將她拖回了十八歲的那天晚上。
許許多多的已經褪色的畫面不受控制地在她腦海里飛速閃過。
思緒飄遠,沉渣泛起——
那一年,尤漾孤身在英國留學,撇下所有事物,毅然決然。
但剛去沒多久,沒有相熟的同伴,人生地不熟,又水土不服。只好一直呆在公寓裡,直到晚上餓得不行,才出來覓食。
她從紅色雙層巴士上下來,濃厚的歷史文化氣息便撲面而來,倫敦的夜晚獨有其特色。
燈火輝煌,光線琳琅,整座城市被璀璨交織映染,彷彿煙火低矮陷落。
尤漾獨自一人吃了晚飯,坐在透明玻璃窗前看著人群熙來攘往,四周都是陌生的口音,金髮碧眼的面孔。
來到異國他鄉後,沒有哪一刻,會比十八歲生日這一天,自己孤身一人過生日更為難受。
孤獨如潮水般向她襲來,裹挾著萬般的情緒,像是撳開了一罐冰涼的蘋果醋飲料,那些氣泡順著她的喉腔往鼻尖冒,眼周也暈染上酸澀的感覺。
延遲的、積攢的情緒。
一點一點被沖刷上來,在她的四肢百骸和胸腔裡絲絲縷縷地震盪遊走。
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望著窗外許久,努力壓下心頭的情緒。
直到深夜,尤漾才起身結帳單,因為買了生日蛋糕,被店員贈送了一頂紙質小禮帽。
出去後,她立於紅色的電話亭旁邊,靜靜抬眼望著不遠處的玻璃彩繪浮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猝不及防間,肩膀被人很輕地拍了一下。
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她身後,帶著個中世紀風格的王子麵具,看不清面部輪廓和眉眼。
可能是歐洲人吧,畢竟他長得那麼高大,尤漾心想。
男人用很純正的倫敦腔誇她很漂亮,祝她心情愉快。
尤漾知道在這個紳士開放的國度,碰上這樣的事情也不驚奇,便彎唇說了聲謝謝。
臨到末尾,男人問能否擁抱一下,尤漾欣然答應了。
在那個禮貌卻不失溫柔的懷抱裡,男人卻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