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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維護溫言。」陸杉說。
「那當然!溫總值得!」助理理所應當地衝著陸杉一揚眉,又說,「陸總,直呼名字很不禮貌,您應該稱呼溫總。」
他將計劃書列印出來,交給陸杉,口氣略生硬了一些:「這是根據剛才的會議內容調整過的新階段計劃書,您過目,沒有問題的話就在最後這裡簽字。」面無表情地翻到最後一頁右下角處,伸指戳了戳,把簽字筆放在一旁。
陸杉坐下翻看,隨口道:「我的話令你不快了?」
助理板著臉推了推眼鏡,說:「我快不快並不重要,只是您不應該那樣想溫總。」
「我沒有。」陸杉十分無奈。
助理不置可否,也不再理會陸杉,他走進溫言的辦公室,把花束一捧捧抱出來堆在門口。
陸杉疑惑地看著他。
助理解釋說:「溫總讓我把這些花都處理掉。」
陸杉:!
「都澆灌過營養液了,其實還能再開好久呢。」助理兀自嘟囔著,有點捨不得地摸了摸花瓣。
「那為什麼要丟掉?」陸杉問。
「不知道。」助理一邊搬運一邊說,「大約是看久了覺得厭煩吧,這段時間也沒有新的花送來。」
陸杉:……
「溫言他……」陸杉剛一開口,助理便投來一個鋒銳的眼神,陸杉只得改口,「溫總最近心情不好嗎?」
「沒有吧?看起來跟平時沒什麼兩樣。」助理歪頭想了想,「不過畢竟有那些烏七八糟的謠言,想來總不會是開心的。」
的確,即便內心再強大,也不會真如古井一般徹底平靜無波,溫言雖然慣於隱藏,但終歸會心煩、會難過。
所以,難道,他最近種種抗拒躲避的表現都是因為這個,而不是因為不想見自己?
陸杉覺得這個想法相當有道理。
於是晚上一回家,他連衣服都沒換,就立刻坐在沙發上發影片給溫言。
他以為溫言會像先前一樣低落、冷漠、抗拒,甚至可能不接影片,他把各種應對的辦法和勸慰的說辭都想好了,可惜溫言卻再一次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影片邀請提示的第一聲都沒響完溫言就接了,虛擬投屏上,他一如既往,笑得十分溫暖。
「這麼晚了,陸總找我有事嗎?」
燈光昏暗,溫言坐在臥室的床上,穿著米色圓領針織衫,蓋著深藍色的被子,靠著長條枕頭,渾身柔軟而舒適。
陸杉一怔,提前準備好的話語登時被扼住,他下意識問道:「你很開心?」
溫言茫然:「我不可以開心嗎?」
陸杉:……
陸杉搜腸刮肚地解釋道:「我以為你最近可能會……心情不好。」
「因為那些謠言?」溫言不屑地笑了一下,「沒有必要。」
陸杉頓感自己的胸口中了一箭。
半天以前,他還認定溫言的淡然肯定是裝的,但現在眼見為實,他又有點相信溫言是真地不在意了。
他簡直就像個自作多情的沒頭蒼蠅。
只好換個話題。
「今天例會你怎麼沒來?」
「央城大學請我去做交流。」溫言垂眸想了一下,又說,「事實上我本就不是必須要參加所有專案例會,只要基本方案敲定,多數時候你們自己去辦就可以了,有事的話就先找宋宋。你放心,他只是看上去嘻嘻哈哈,實際上非常厲害。」溫言露出一點驕傲。
「嗯。」陸杉簡短地應了一聲,表情也略微遲鈍。
一時相對無言,溫言蹙眉問:「你怎麼了?我感覺你有點低落。發生什麼事了嗎?」
「嗯?」陸杉一怔,迴避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