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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風身上也是差不多的狼狽,這座山是原住民也很少來的地方,所以沒有人為踏出的道路。
姜風的褲腿被參差不齊的灌木叢劃破,古銅色的皮肉上帶著深深淺淺的劃痕,胳膊上也不知道被什麼毒蟲爬過,被咬上了幾個大包。
下巴有著泛青的鬍渣,眼底血絲明顯。
沈灼不合時宜的突然想起之前參加婚禮時聽到的那首曲子,「我有一個來自遠方的心上人他跨越千山,走過萬水,來到了我的身邊,成為了,我的眼前人。」
年少時的傷痛彷彿被一點點撫平,就像折了頁的書籍,撫平後還有些痕跡,但總算可以好好合上了。
他再一次,被帶離了黑暗,來到了人間。
聽到沈灼說疼,姜風穩住心神,連忙放開他,蹲下挽起他的褲腿,「哪裡疼?是不是身上還有什麼傷口?」
「雖然很不想打擾你們,但是還有一個人沒有抓到,你們最好趕緊離開這裡。」陳訓從山洞中走出,兩個姑娘被警員攙扶著,看見沈灼,都情不自禁地露出一個微笑。
得救了。
「隊長,還有一個人正在快速靠近你們的方位!」耳麥裡是下屬的急呼聲。
陳訓立馬讓屬下警戒四周,姜風和三個救出的人質就被他們圍在中間。
不遠處的張飛拿著把匕首快步走來,李傑被人制著,瞪眼沖他大吼,「你過來幹什麼!跑啊!」
「哥,我不想再這麼下去了。」張飛低著頭,看不清他的神色,手裡緊緊地握著那把匕首,刀鋒折射著冷光。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陳訓對其餘人使了個眼色,「年輕人有覺悟是好事,放下武器,交代錯誤可以從輕處罰。」
張飛充耳不聞,只低頭自言自語,「你當時說找到了個賺錢的法子,我那麼信任你……可你卻將我推入了地獄,我的妹妹……」
他的話語斷斷續續又顛三倒四,琢磨不出個頭緒來。
看出他的精神狀態不太對勁,陳訓做了個手勢後緩緩靠近,就在此時,張飛拿著那把匕首突然沖了過來,眾人連忙戒備。
在陳訓上前扣住他手腕的一瞬間,他突然用力將匕首擲出,那把刀直直地射向李傑的面門。
李傑驚恐地看著那把刀,一時間竟忘記了動作。
離李傑最近的姜風不做思考地抬手一攔,將刀鋒握在手心。李傑不能死,他是重要的人證。
張飛被警員壓制在地上,他也不掙扎,就這麼躺著。陳訓頭疼地看著姜風手掌上的傷,傷口正在滴血,「先送你去醫院吧。」
回去估計又得寫檢討了,這算個什麼事,唉。
車上,姜風受傷的右手被沈灼擱在膝上,他不敢碰,小聲數落著,「你逞什麼能,徒手握刀,這下好了吧,做什麼都不方便。」
「沒事,這不是有你嗎?」
姜風討好般用左手捏了捏沈灼的指尖,桀驁不馴的野狼變成了圍在人類身邊翻開肚皮撒嬌的大狗,沈灼可不吃這套,冷哼一聲別開眼。
「我都聽陳隊說了,讓你呆在安全的範圍你不聽,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難道你希望我剛被救出來就聽到你遇害的訊息嗎?」
「我的錯。」姜風乖乖低頭聽訓,目不轉睛地看著氣鼓鼓的沈灼。
「那你知道你錯哪了嗎?」
「不該丟下你一個人。」姜風認真回答。
沈灼一怔,「我想說的明明不是這個。」
「可這就是我想說的,」姜風疲憊地將下巴抵在沈灼的肩上,「曾經我徒步在無人區跋涉也從未有過害怕或恐懼的情緒,可你讓我感受到了。」
「你是我不可掌控的未知。」
而恰好,科學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