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回:情深深,意沉沉(第1/3 頁)
阮可卿穩坐咕酪獸背,見喬峰確實追不上,也累得夠嗆,拍拍咕酪獸背,對它說:“咕酪獸啊,就讓喬大哥坐上來吧。”
咕酪獸似乎較聽阮可卿的話,放慢速度,喬峰一個健步踏了上來,自然地坐在阮可卿背後,大笑一聲,對阮可卿道:“小卿,拿酒來。”
阮可卿摸出酒罈,遞給喬峰,咕酪獸難得沒有說話,喬峰開懷暢飲。
他發力狂奔,已有大半日時間。雖說遠沒到靈力難以為繼的程度,可全身已是痠軟乏力。
一罈烈酒下肚,他已微有醉意。
咕酪獸馱著二人,風馳電摯,疾風吹的兩人衣衫獵獵。
阮可卿順勢仰靠在喬峰胸膛,柔情蜜意盡在不言中。
喬峰亦在心中感嘆著:人生得意,莫不如是。
至於身邊之人,到底是阿朱,或是小卿,實無分別。
喬峰一連喝了兩壇,而後沉沉睡去。
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草地上,頭枕著阮可卿大腿。
阮可卿則背靠駿馬,駿馬低著頭,舌頭快要舔到喬峰臉上。
不遠處,咕酪獸蹲在一匹馬背上。馬兒極為馴服,放開蹄子左右奔騰。
眼前一派祥和景象,喬峰十分放鬆,心裡不禁有種水乳交融的感覺。
修為在這一刻,徹底穩固,甚至略有提升。
一連多日,要麼喬峰與阮可卿,騎著咕酪獸在天上飛行。
要麼喬峰與阮可卿騎著咕酪獸,咕酪獸再騎著白馬,在草原上奔騰。
累了乏了,再尋一處溪邊,宰上一頭羊。搭上一個火架,烤著羊肉,喝著烈酒。
兩人一獸,都極為愜意。再往後,喬峰甚至已不去看天上的迷魂障,他有種夙願得償的感覺。
曾夢想著與阿朱,在塞外牧馬放羊,縱聲高歌。如今雖說物是人非,可心中的感覺不變。
有酒有肉,有情有景,有駿馬奔騰,也有草原一望無垠。他甚至希望,迷魂障多留幾日才好。
也不知阮可卿到底帶了多少酒,喬峰時時放歌,日日迷醉。
阮可卿卻總是取之不盡,喝之不竭。
阮可卿像個乖巧的小媳婦,每當喬峰醉去,總是悉心照料。
平日在一起時,總是想喬峰所想,做喬峰所做。從未提及自己的酸苦,更無一絲怨懟。
她彷彿無慾無求,似乎整個世界,只有一個喬峰。
咕酪獸也更活躍,天天與喬峰鬥嘴,而喬峰總是一敗塗地。
這一日,喬峰再次酒醒之後,掙開眼睛一看,見一輪烈日高懸空中,迷魂障已經消失。
不僅如此,放眼望去,崇山峻嶺,綠鬱蔥蔥。草原也已經不見,駿馬牛羊也消失無蹤。
就連咕酪獸,也不知去向。
喬峰猛地坐起,轉頭髮現,只有一個阮可卿,還陪伴在身邊。
只是阮可卿髮絲散亂,面容憔悴,眼神恍惚,像是大病了一場般。
喬峰大吃一驚,急忙將阮可卿摟在懷裡,問道:“小卿,你,你怎麼了?”
阮可卿目光羸弱,有氣無力地說:“喬大哥,小卿對不起你,小卿,小卿騙了你。”
喬峰替阮可卿檢查過後,知道她只是心神損耗過度,身體無礙,這才放下心來。
勸道:“你先好好休息,有事過兩天再說。”
阮可卿不同意,拉著喬峰的手說:“不,喬大哥,我已經耽誤了你三月時間。現在一個時辰,我也不能耽誤你了。”
喬峰奇道:“什麼耽誤了我三月時間?”
阮可卿道:“迷魂障,駿馬牛羊,無盡的草原,那都不是真的,只不過是在我的無邊幻境裡。”
阮可卿以為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