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論是原桑陵還是她自己,都沒有感受過這種氛圍。(第1/2 頁)
馬氏往秋園做的事,最終就這麼無聲無息掩蓋過去。
只一個大一些的動靜,便是桑鳳娥離開太尉府前,和桑武去提了一嘴:要桑陵去高府陪自己一段時日,住到明年及笄再送回來。
也不知道桑鳳娥是怎麼說的,桑武未有阻攔。
桑陵其實也很好奇,關於馬氏在秋園做的手腳,為什麼桑鳳娥就不順著在桑武跟前提一提,但每每好奇湧上心頭,就會被壓下去。她和姑姑之間的關係,尚且在維繫階段,深宅大院裡的事本來就複雜,要是還涉及了什麼陰私事,就更不好問了,一旦惹著桑鳳娥,她這個大腿就丟了。
這個買賣並不算划得來。
所以她沒有問,就安安靜靜的在年上來之際,隨著高家馬車一同離開了太尉府。
“用著藥下來,我瞧你臉上好多了,你自己覺得呢?”桑鳳娥在馬車上與桑陵拉扯著閒話。
“我也感覺好很多,臉上不癢了,表哥真是神醫。”女兒家的笑靨,就好似早春裡的花一樣,惹得人注目。
桑鳳娥不禁心中一動,感慨自己起碼還是拿到了一個籌碼,脅迫馬氏將侄女帶出了那個魔窟——只是桑府後院裡的其它事,如今就是她有心多管,都實在無能為力了。馬氏孃家和孫家尚有來往,孫家人背後又涉及了高恆當年殺人的錯,她還動不了馬氏那小賤人。
就只能折中救下桑陵了。
她遂將大侄女摟入懷中,又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大女兒高莉,心下再嘆了口氣:兩家長女,怎麼都這樣命苦。
桑陵縱然心中頗多好奇,卻也沒有多問。姑姑願意這般疼愛自己,她受著來就是了,何必問什麼?
經她抱了一會後,卻是又將一件事抬上了心頭,桑陵就望著腳邊的裙裾,喃喃地說起了智家門館。
“聽說早前父親是想送阿陵去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沒提起了。”
現在一提起桑府後宅裡的事,但凡有蹊蹺的,桑鳳娥都會先賴到馬氏頭上。
也是了,既然早能想著養醜繼女,又如何還會放任她去門館讀書?智家門館裡可全是世家子弟,若是被哪家公子瞧上,豈非更壓過了她的子女?
“那你自己想不想去讀書?”桑鳳娥一下就問到了關鍵所在。
桑陵於是從她懷中起了身,一臉嚮往,“想去的,阿陵大字不識一筐,規矩也不清楚,府中並沒有人教我。”
越說,就越發顯得可憐了。
從小就沒了生母,養母還是個人面獸心的角色,桑武這個做父親的,又自來忙碌,無暇管理後宅之事。
“好,回頭和你父親說一聲,姑姑帶著你去。”
*
上學的事一經桑鳳娥定下,可謂水到渠成。
既然得以出太尉府,馬氏自然就難管到桑陵身上,桑家姐弟倆之間只需傳人去通個話,桑武那邊也無異議——要去讀書也好,將來就是進了婆家,就也不至於胸無點墨。
桑陵是桑家嫡長女,他當然樂意大女兒將來為夫家所稱讚的。以前猶豫不把她送去智家門館,說來那也是她自己不爭氣,一個家宴都拿喬不肯出席,委實上不得檯面,要是送出去了,少不得更給桑家丟臉。
而今瞧她改好,又主動和姑姑提及想去讀書。桑武就立即招人呈了竹牘上來,寫下書信送到智曲通手上。
桑陵讀書的事由此敲釘鑽腳。高恆也聽說了這事,白日剛和桑武去了一趟中丞府拜訪,回來就提到了,還囑咐起桑陵來。
“我早前也在智家門館讀過兩年,夫子規矩不多,最重要的還是要你自己自覺,裡頭都是些高門子弟,難免良莠不齊,不過好在女學生一般都斯文,你要遇著那些愛生事的男兒,不理會便是。”
雖說是表哥,可面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