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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警察道:「今早,傅先生在南交北路上出了車禍,我們的交警同事勘察現場後發現,肇事司機並未有過剎車行為,在撞車之後,對方還在持續加速。所以,我們認為這起交通事故可能涉及刑事……」
警察說的跟安辭的猜測大差不差,警察來問他,大概也是想了解下這兩人之間有沒有什麼矛盾。
安辭垂著眼皮,微微低著頭,不長的劉海依舊在臉上打下一小片陰影,模糊了他的神情。
「他們之間沒有矛盾。他……我是說,花鶴瑄,大概是沖我來的,只是今天我回了學校,沒坐那輛車。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前段時間,家裡遭了變故,他來找我借錢,我沒借,可能就懷恨在心了。」
警察自然也聽說過花家這段時間的變故,眼前這位從廢物搖身一變成幕後大老闆的傅夫人,他們也略有耳聞。
尤其是,眼前這人是如何把自己親爸算計到破產的,這故事在經偵那邊簡直要傳瘋了。
但,商戰這事兒不歸他們管,所以也沒有拆穿安辭明顯有所隱瞞的話。
「花先生……」
「我姓安,隨母姓。」安辭糾正他。
「安先生,您的證言對案件的偵破很重要。」警察說,「所以您看,還能提供其他什麼存在可能的證據或者線索嗎?」
安辭又簡單說了點兩人從小到大的矛盾:「還有件事,由我來說,可能不太好。」
「安先生儘管說,我們對證人證言都是保密的。」
「花鶴瑄他……可能對我老公有意思。也或許,還有些求而不得就毀掉的想法在。」安辭說的時候倒是絲毫看不出「不太好意思」的樣子。
表情冷靜,或者可以直接說,臉色難看得有些嚇人。
警察們也見怪不怪。
這群商場上的老油條、老狐狸的,裝樣子最會了。笑著說不好的話跟冷臉說讚揚的話,真是屢見不鮮。
不過這件事……就算是他們不怎麼刻意八卦的,之前也聽說過。當然,還有花鶴瑄找男模拍了隱私錄影,最後發上網的事。
「您的證言對我們很有幫助,感謝您的配合。」
在警察準備離開前,安辭問:「花鶴瑄現在還……怎麼樣?」
想了想,他還是把『還活著嗎』換成了『怎麼樣』。
要是直接問還活著嗎,顯得自己好像迫不及待要看他死一樣。但安辭不想他死。
人死了,一了百了,生前貧窮富貴、健康疾病,死後都不帶去,作惡多端也能一下解脫,他可不想花鶴瑄有個那麼好的結局。
就好像,他從一開始,也沒想過要搞死花盛昌。
他就是要他們都繼續活著,像敗家之犬一樣毫無尊嚴地活著,被人恥笑、被人欺凌、最後淪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痛苦地在這個世上苟活。
「他的情況不太好,還在搶救。」年輕的警察剛說完,立刻被年長的瞪了一眼。
年長的又補充道:「安先生不必擔心,我們警方會『重點監控』作為嫌疑人的花鶴瑄的。」
「重點監控」四個字被刻意加重,安辭自然知道對方是敲打自己,不要做多餘的事。
安辭勾勾嘴角:「那就麻煩你們了。雖然我跟他的關係並不好,之間也有頗多齟齬,但他……終歸是我的弟弟。」
「那我們就先不打擾安先生了。如果有需要,我們可能還會來找您問話,不知道您方不方便給我們一張名片?」
「名片我來得匆忙,沒有帶。」安辭說,「你們直接記一下吧。」
年輕警察掏出手機開啟,輸入了安辭說的一串數字。
「好的,感謝您的配合。」
「辛苦警官。」
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