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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都是。」安辭給她解釋,「我確實花錢了,買他活下來,但我不打算給他做康復治療,只要活下來,後續什麼苦就讓他吃什麼。」
「好,不愧是你!」
「他這次車禍傷了肺,以後怕是做不了一點兒需要體力的事。」安辭咬著吸管,「而且其他器官也有損傷,就算活下來,都要終生服藥。等到出獄,一個三四十歲還沒有學歷的病秧子,要怎麼生活呢?這可比直接死去,痛苦多了。」
安辭說這話的語氣輕飄飄的,彷彿只是在講一個事不關己的故事。
雲婷聽完,一身舒爽:「啊,爽了!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他們傳的那麼聖父。」
對於外面現在對自己的傳言,安辭嗤笑:「他們傳我是聖父啊?」
「可不嘛。還有人覺得,你搞垮花家,是你老公做的。其實你就是個小白花。」雲婷嗤笑,「真是一群傻子。」
安辭倒覺得:「小白花不錯啊。聽起來就很無辜很可憐。」
「以前我也這麼想,但現在誰再跟我說你是小白花,我第一個不適應。」雲婷打了個寒顫,「太雷了。你怎麼會是小白花?要說的話,你也是食人花吧。」
「不好看。」
「什麼?」
「食人花很醜,」安辭撇撇嘴,「我這張臉,怎麼可能是食人花。」
雲婷:……
「對,你說得對。」
這張臉確實更像是一朵小白花,嬌艷又脆弱。
「哎,你老公當初是不是就看上你這張臉了?」雲婷問完,不等回答又說,「說實話,當初我願意跟你做朋友,其實也跟你這張臉有很大關係。」
「哦?」這還是安辭第一次聽她提起。
「就你之前裝出來的那個性格,說真的,確實氣人,但是每次看到你那張臉,就又不氣了。所以能跟你做這麼多年朋友,多虧了你的臉。」
安辭輕笑:「那我還真是長了一張好臉。」
「誰說不是呢。」雲婷突然賊笑起來,「說起來,之前我跟玉玉、明月還討論過,你這張臉,很適合穿女裝啊!」
安辭:……
「你們私下都在說些什麼奇怪的東西。」
「不奇怪啊,好看的人都是雄雌莫辯的嘛。」雲婷在醫院停車位停好,「我還下去嗎?」
「你不想來看看他的慘樣嗎?」
「哦!那我來了!」說著,雲婷開了車門從車上跳下來,「說真的,我真沒想到他會幹這種蠢到家的事。他又不是沒開過那些車,不知道防撞效能都好得很嗎?」
「待會兒你可以問問他。」
花鶴瑄在傅琢祈還沒出院的時候就轉到了普通病房,被警察二十四小時守著。
看安辭過來,守在門口的警察敬了個禮:「您好。」
「您好,我們來探望一下花鶴瑄,不知道可以嗎?」
警察點了點頭:「但是,會面需要我們全程從旁監督。」
「恩,沒關係。」
在警察的陪同下,安辭跟雲婷進了病房。
病床上的花鶴瑄臉色蒼白,之前安辭見到的那次就已經瘦到兩頰內陷,如今比著那時候似乎又瘦了許多。
「你來做什麼?!」看到安辭,花鶴瑄似乎有些激動。
安辭手裡還拿著那杯沒喝完的奶茶:「來看看你,我的好弟弟。」
今天的他只穿了一件淺粉色的短t,牛仔褲跟白色板鞋的搭配看起來十分青春,比著床上的人,他倒更像是「弟弟」。
「我沒有你這樣的哥!你不是都不屑姓花了嗎?又來裝什麼好人!」
「哦。」安辭不冷不熱地應了一句,「婷婷有話想問你。」
花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