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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欽點頭。
先前她來不及跟展棘多說,展棘就被警察帶走了,兩人沒有透過氣,她不敢對著警察說謊,怕如果被揭穿,警方就不會採納自己的證詞了,那樣對展棘將更為不利,於是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兩名警察一邊聽,一邊記,等她說完,女警察問道:「請問你跟展棘展先生是什麼關係?」
封欽有些猶豫。此時她根本無從判斷如何回答才對展棘有利,是否認兩人之間有感情牽連,讓自己的證詞更加可信,還是照實說他是自己孩子的生父,之所以殺人是為了保護她?
她親眼見到展棘將西瓜刀扎入那蒙面人的體內,那是心臟的位置,那人肯定活不了了。就算是正當防衛,會不會被判防衛過當?
兩名警察敏感地察覺到她的猶疑,暗暗交換了一下眼神,女警察喚道:「封小姐?」
封欽心亂如麻,最後實在沒辦法,心一橫,賭了:「他是我的前男友,我們有一個孩子。」
「你們現在還是戀愛關係嗎?」
「是。」
女警察合上記事本:「好的,今天先問到這裡,封小姐你好好休息,如果後續有需要,我們還會再來。」
封欽道:「醫生說我腦內有淤血,要動手術,可以讓他來給我簽字嗎?我沒有別的親人了,女兒又只有四歲,找不到其他人簽字。」
兩名警察對望了一眼,仍舊是女警察在說話:「這個我們要請示上級,暫時不能答覆你。」
封欽憂心忡忡地看著他們離開。
夜已經深了,這一整天她幾乎什麼也沒吃,卻並不覺得餓,滿心滿腦都是展棘,越想就越害怕。
如果展棘的殺人罪名成立,就算不被判死刑,牢獄之災肯定是免不了的。哪怕最終洗脫罪名,可從被羈押到警察偵查、取證,再到上庭審判,是一段不短的日子,展氏集團內部肯定會動盪不安,他的競爭對手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肯定會趁機奪權,他這麼多年來殫精竭慮才得到的一切,很可能會毀於一旦。
他因為救她而身陷囹圄,而她竟然什麼都不能為他做,這種無力感令她難受極了。
一夜無眠,加上腦部受傷,第二天她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護工、醫生、護士來來去去,晃得她眼花,直到一個聲音在床邊響起,她才驟然清醒過來。
「封欽,你還好嗎?」男人的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頭髮有些凌亂,下巴上還有青青的胡茬,但仍舊好看得很。
封欽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見並沒有手銬,心頭一鬆,眼淚毫無徵兆地落了下來。
展棘握住她的手:「別哭。手術單我已經簽字了,只是一個小手術,很快就做完了。」
封欽哭了一會兒,問道:「警察那邊怎麼說?」
「只是懷疑罷了,我的律師會處理的。」展棘吻了吻她的手背,「你要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
封欽不是小孩子,不會那麼容易被他騙到:「我要聽實話。」
展棘的神情很認真:「封欽,我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你見過我被什麼人什麼事打倒過嗎?這次雖然有點棘手,但對我來說算不上什麼大事,我只是擔心你和星子。」
聽他提到許星子,封欽一驚。以往小姑娘牢牢佔據著她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可是從昨晚到現在,她想的全都是展棘,就連許星子都暫時拋到了一邊。
「星子在哪裡?」她急急問道。
「放心,我早就交代了海峰照顧她。」展棘用商量的語氣說道,「我這邊暫時脫不了身,你又要住院動手術,我想暫時把小姑娘送到我爺爺那裡,你看行嗎?我是爺爺養大的,他是整個家族裡最支援我的人,絕對可靠。」
封欽心裡亂成了一鍋粥:「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