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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淮,你先別生氣。」她輕輕嘆了口氣,「你和小棘是親生父子, 不要因為外人而起了嫌隙。不管小棘跟那個女人最終結果如何, 孩子是無辜的。」
「你的意思是?」
「小棘那麼精明的人, 肯定已經驗過那孩子的身份, 才會跟她相認。既然那孩子的確是展家的子孫,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她接回來?」
展家一向重視血緣,當年老太爺極度討厭孟佳蓉,卻終究因為展浪是展淮的親骨肉而讓她進了門,她這個提議不但無可厚非,反而像是在為展家考慮。
展淮道:「孩子當然是要認祖歸宗的, 至於孩子的媽……明天找人查查那女人的底細再說,如果身家清白,勉強可以讓小棘養在外面;否則,就得讓她永遠消失在展家的地界。」
那天從咖啡廳離開後,許晉生就一病不起,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抽乾了所有生氣,短短几天時間就瘦得臉頰都凹下去了。呂禪看在眼裡,恨在心裡。他們曾經在一起四年,偶爾鬧矛盾鬧到分手的地步,他都從未如此傷心過,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愛封欽愛得如此之深了?
可是恨歸恨,她還得衣不解帶地照顧著,極力扮演賢妻的角色。
許晉生病得這樣厲害,卻不肯去醫院,她只好幫他叫了私人醫生。那醫生是許家御用的,因為兩人結婚的事並未告知許父許母,所以醫生來的時候,呂禪還得迴避。
而就在許晉生生病期間,呂媽媽以每天三次的頻率打電話給她,哭求她老老實實做人,不要去破壞人家的家庭。她不勝其煩,只好敷衍說自己已經跟許晉生分手了。
呂媽媽一聽女兒迷途知返,忙不迭地把這個訊息告訴了許母。許母見自己的方法奏效,十分高興,選了個天朗氣清的好日子,買了一大堆食材去了兒子家裡,準備好好跟他修復修復感情。誰知剛一開門,便見到呂禪捧著藥碗從廚房出來,而她兒子則病懨懨地坐在沙發上,眼睛半眯著,看著一點精神都沒有,活像是被狐狸精吸光了精元。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呂禪要給兒子下藥,趕緊上前幾步,擋在許晉生面前,問呂禪:「你怎麼在這裡?」
呂禪這幾天身心俱疲,根本不想應付她,可是她還夢想著許晉生能給她幾千萬,讓她毀約離開雨天娛樂,自然不會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跟許母翻臉。
於是她微笑著叫道:「媽——」
許母只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氣壞了:「誰是你媽?」
呂禪故作迷惑:「媽,我跟晉生已經領證結婚了,他沒告訴你嗎?」
當初她利用許晉生心軟的弱點,逼他跟自己領了證,但因為許父許母一直激烈反對兩人在一起,所以許晉生提出先瞞著,等找到合適的時機,再把這件事公開。呂禪雖然巴不得早點正名,但不敢再逼迫他,只好答應。後來她旁敲側擊地催過幾次,但許晉生的態度一直很敷衍。這次許母突然上門,她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把兩人結婚的事公開,讓自己坐正許太太的位置。
許母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你和晉生領證了?」
她兒子腦袋又沒毛病,怎麼可能被狐狸精迷到這種地步!
許晉生燒得迷迷糊糊的,連許母進來都不知道,只聽耳邊兩個女人的聲音,覺得很吵,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想要進房去休息,卻被許母拽住:「晉生,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跟她結婚了?」
許晉生腦袋裡就像有一團漿糊,根本無法正常思考,本能地說道:「我跟阿禪結婚了。」
他的話無疑是晴空霹靂,劈得許母呆若木雞。旁邊的呂禪冷冷一笑,拿著碗走到許晉生身前,說道:「晉生,該喝藥了。」
許晉生只想回房睡覺,想也不想便接過來,咕嚕咕嚕喝了個底朝天,然後將碗塞回到呂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