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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對我避之不及嗎?&rdo;

方黎裕轉過身，露出許稔從沒見過的尖銳嘲諷。

&ldo;還是說你貴人多忘事，忘了以前有多厭惡我了?&rdo;

他輕聲低語只有程臨初能聽見的呢喃，明明與平日裡聽到的骯語髒言相比已經稀釋了無數倍，他還是聽出了其中無以言喻的挑釁不屑。

偏偏是他說出的這種話。

&ldo;你!&rdo;程臨初一下上前將人一推，不管不顧抵在坑窪醜陋的牆壁，方黎裕眉頭驟緊，他能感受到身後襯衫已經被粗糙沙泥蹭爛，也只是悶聲哼了句。

&ldo;不是，你們停下?!&rdo;許稔已經快要驚嚇過度了，上前拉不開他哥也拉不開那位方老師。三個人都在僵持，他沒時間思考，還是選擇打電話給鍾麓求救。

程臨初壓過來時用的勁兒太大了，那雙盛氣凌人的好看眸子只離方黎裕剩不到幾公分。腦海里翻滾不息的舊畫面愈演愈烈，像洶湧滾燙的熔漿，稍不留神就容易毀滅了世界，包括眼前。

他不需要再冷靜了。

程臨初聽見方黎裕又低聲噥了句什麼，低了頭想聽清楚一些，恰巧這是對方也抬了頭，那人沒有預兆就撞進瞳裡。

他說三年了，我還沒送回過你什麼東西。

&ldo;啪‐‐!&rdo;

許稔剛掛了電話，就聽見清晰響亮的一聲巴掌響。他轉過頭才發現事態又上升了一個等級，以他哥的性格搞不好要叫警察才能結束。他連忙衝過去打算搏了命也要阻止命案發生……可程臨初只是呆愣地捂住被扇的一邊臉頰，站在原地沒動。

他好像沒預料到方黎裕會對他動手。

方黎裕只是直起身，彈了彈襯衫背後的灰塵，理了理皺褶，又像個沒事人一樣了。他對著程臨初複雜眼神沒有說話，無聲地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化成了一聲悠悠的長嘆。

&ldo;我們……扯平了。&rdo;

&ldo;我操?!真的?這麼刺激?&rdo;楊櫟震驚得無以復加，這麼一比平時聽過的八卦簡直是幼稚園兒戲，&ldo;不是……方老師跟許稔他哥有什麼血海深仇?他教我三年了我甚至沒見過他怎麼生氣，再不濟動怒也是原則性問題。&rdo;

&ldo;我也不知道啊，&rdo;鍾麓聳肩，&ldo;我告訴你們事情來由可不是為了讓你們單聽八卦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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