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2/3 頁)

該知足。&rdo;他自嘲地說。

&ldo;關於去你家的事，我有仔細想過。&rdo;辛意田突然提起這個她一向避之不及的話題，&ldo;你媽媽身體不好，我應該去看看她。單純禮節性的拜訪，可以嗎？&rdo;

他有些失望，他的本意是讓兩家大人一起見個面吃個飯，好把他們的婚事訂下來。&ldo;那你想什麼時候來？&rdo;

&ldo;最快也得到這個月底，我要做準備。&rdo;

&ldo;做什麼準備？又不是上考場。&rdo;

&ldo;不光是心理上的準備，還有物質上的準備啊。我要買幾件顏色鮮艷的衣服，頭髮也要弄一弄，好讓自己顯得年輕漂亮。還有禮物，你媽媽喜歡什麼？&rdo;

&ldo;不要破費。如果你非要買的話，送花好了。&rdo;

&ldo;什麼花？&rdo;

他頓了頓說：&ldo;橘梗。&rdo;

&ldo;光買一束花？可以嗎？會不會太失禮？&rdo;

&ldo;你來就是最好的禮物。&rdo;

她展顏一笑，故意嘆氣說：&ldo;唉，就為了你這句話，我也不能當縮頭烏龜啊。&rdo;

辛意田瞞著母親回了上臨，在一個星期六的上午來到久違的謝家，走過前面庭院的時候，她看著眼前熟悉的一花一葉、一糙一木，感嘆道：&ldo;你家幾乎沒怎麼變呢，還是老樣子，除了花糙樹木長得更茂盛。&rdo;

謝得和她並肩走著，心情很好地說：&ldo;舊地重遊，感覺如何？&rdo;

&ldo;不壞。&rdo;她笑了一笑。

謝家的一個阿姨出來招呼他們，接過辛意田帶來的水果和鮮花，&ldo;太太頭痛，在房間裡休息。&rdo;謝得&ldo;嗯&rdo;了一聲，表示知道，&ldo;先不要去吵她，吃飯的時候再叫她下來。&rdo;又對辛意田說：&ldo;我家有些冷清，你隨便坐。&rdo;

辛意田一眼看見放在窗臺上的玻璃花瓶，裡面插著一束白色的洋橘梗，葉子上有黃色的斑點，花瓣掉了近一半，說：&ldo;這花有點枯了，正好可以把我新買的換上。&rdo;謝得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花瓶拿下來，舊花扔掉，重新灌水。兩人坐在沙發上，一個剪枝，一個插花。辛意田把最後幾支作為襯託的滿天星插好，拍手笑說：&ldo;白綠相間，淡雅宜人，漂亮吧？&rdo;她站起來正要把花瓶放回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冷喝：&ldo;誰讓你動我花瓶的？&rdo;嚇得她一個激靈，差點把懷裡抱著的花瓶打翻，手忙腳亂放回窗臺上。

謝母穿著一套淺灰色的家常休閒服，披散著頭髮站著二樓樓梯口，手扶樓梯居高臨下看著辛意田，滿臉不悅之色。謝得抬頭看她，笑說：&ldo;媽，你起來了。花瓶是我拿下來的，你今天是不是忘了換水？&rdo;謝母咚咚咚下樓，瞪了辛意田一眼，用教訓的口吻說：&ldo;小孩子要聽話，不要亂動別人東西，知道嗎？&rdo;辛意田忙不迭點頭，&ldo;知道了。&rdo;她又問：&ldo;幾點了？&rdo;辛意田趕緊看了眼手錶，快速回答：&ldo;十一點二十八。&rdo;她轉過頭去跟謝得說話：&ldo;十一點半了，你哥怎麼還沒回來？今天星期六，他不要上課啊。你出去找找，大家等他吃飯呢。&rdo;

謝得順著她的話說：&ldo;好，我這就去找。&rdo;說著往外走，對辛意田使了個眼色，她忙跟了出去。兩人站在外面的花園裡說話。

&ldo;我媽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她這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