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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ldo;琪琪兩歲半，在幼兒園上小班，早上起不來，閉著眼睛讓人給她穿衣服，穿著穿著突然長嘆一口氣，稚聲稚氣地說&l;這日子，沒法活啦&r;，笑得我們眼淚差點兒流出來。&rdo;她邊笑邊搖頭，&ldo;嗐，你說現在的小孩‐‐&rdo;

&ldo;大概是聽誰說過吧，小孩子學東西很快的。&rdo;

辛意田無力地趴在桌子上，手指蘸著茶杯裡的水畫圈圈，&ldo;琪琪說的還真沒錯，這日子，真是沒法活啦。&rdo;

謝得伸手攬住她的肩，辛意田順勢靠在他懷裡。兩人聽著彼此的心跳聲，好一會兒沒說話。

&ldo;辛意田，萬一我真的破產了，我是說我萬一，你說我該怎麼辦？&rdo;謝得下巴摩挲著她的頭髮，悶悶不樂地說。

&ldo;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繼續活下去，總不能去死。&rdo;她想了想問，&ldo;不會吧？情況真的壞到這種地步了嗎？&rdo;

&ldo;我也不知道，反正熬一天是一天。每天到了晚上，我就在想，今天總算平安過去了，鬼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rdo;

她從他懷裡爬起來，笑嘻嘻地說：&ldo;萬一你真的破產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我養你吧，你好像吃得不多，也不挑食，很好養。&rdo;

謝得露出久違的笑容，&ldo;那好啊，求之不得。不過我沒那麼容易破產，我對中國的經濟有信心，房子現在仍然是剛性需求。還有，就算破產了，我還年輕，重新來過就是了。&rdo;

辛意田拍了拍他的臉，柔聲說：&ldo;聽到你這麼說，我很欣慰，也很驕傲。&rdo;隨即酸溜溜地吟了一句，&ldo;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嘛。&rdo;

謝得頓覺頭大，&ldo;我每每有種錯覺，你到底是學化學的還是學文學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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