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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長鬆了一口氣。沈元娘雖然挺討厭楚慎的,但是她膽子不大,不敢讓楚慎知道自己討厭他。
想她半輩子囂張恣意,天不怕地不怕,也就對上楚慎的時候會矮上一頭。這究竟算是什麼孽緣啊!
因著楚慎去了演武場,院子裡暫時沉浸了下來。
沈元娘吸了吸鼻子,忽然打了一聲噴嚏。有點冷,地上還硬,可是這有什麼辦法呢,她實在太困了,兼之方才被楚慎一氣,更加沒了精神,雖重新趴在地上,神色懨懨地合上了眼睛。
只可惜這回的覺也沒能睡得多安穩。沈元娘將將睡熟,耳邊忽然又嘈雜了起來,原是蕭繹從演武場回來,用完早膳後準備出去。
沈元娘已經出離憤怒了。她倒是想叫兩嗓子,可是精力不允許,她也懶得再叫喚了。
經過一個晚上的沉澱,沈元娘已經有了些自己已經變成狗的自覺——不管她怎麼叫喚,旁人都不會將她放在眼裡。沈元娘生氣歸生氣,但最多的,還是覺得挫敗。她從來都是人群之中對矚目的那個,驟然這樣被忽視,甚至被輕視,她有些接受不了。當然,最叫她接受不了的是變成狗的事實。
楚慎走過之後,知夏晚秋兩人才敢朝籠子這邊走過來。她們倆的職責便是照看這奶狗,但是為了不礙國公爺的眼,所以等到現在才過來。
兩人蹲在籠子前面,將溫好的奶送到鐵籠子裡。
本來知夏還在擔心這奶狗會不會又鬧事要跑出來,本來還防它防得厲害,結果等到她將籠子都鎖好之後,也愣是沒見這狗有什麼動靜。
這是怎麼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目光裡都透著一股難以置信。然而更令她們難以置信地還在後頭,今兒一天,這奶狗都趴在地上一直怏怏不樂的,提不起什麼精神,到最後連奶也不喝了,瞧著一副生了大病的模樣。
這狗雖不受寵,但總歸是養在國公爺院子裡的,知夏兩個見它真像是生了病,焦心不已,連忙打算著給它請個大夫。
楚慎這邊,則是大半日都待在太極殿中。同他一道的還有張丞相併朝中的幾位尚書、御史。君臣幾人議論了半日,終於定下了給楚慎的封賞——樞密副使。
代價,則是交還軍權,且他這個樞密副使前面,還橫著一個由宰相張澤兼領的樞密使。
楚慎心下冷笑,面上卻露出了十分的感激,當場跪下謝恩。
風寒
當今皇上乃先帝嫡子,自幼被立為儲君,先帝駕崩之後,當今便登基為帝。可以說當今這輩子都是順風順水過來的,沒經歷過多少鬥爭,亦沒有經歷什麼兄弟反目,謀朝篡位之事,可即便如此,卻還是養成了好猜忌的性子。
不過當今好顏面,縱然心中不喜,面上也要擺出一副君臣和樂的模樣。
楚慎對此心知肚明,上輩子不屑,這輩子反而配合著,安安分分地頂了這個樞密副使的職。
這君臣倆相處甚洽,殊不知那邊的幾位尚書也是奇地不得了。他們自然也知道這些日子皇上幾番召見衛國公。本以為皇上是念在衛國公大退西涼軍的功勞上,要厚賞衛國公,結果等來等去,就只等到了一個樞密副使的職。
樞密院掌軍事,其長官素來由武將擔任,可偏偏方才皇上又臨時提了一句,讓張丞相兼領樞密使。一個武將出身的樞密副使,一個文官出身的樞密使,這就不叫人不往深處想了。畢竟,衛國公這次的戰功是有目共睹的。
大魏與西涼早有恩怨,兩過交界地帶更是大小戰事不斷。早些年大魏還曾派兵打到西涼去,但因當今即位後重文輕武,力主求和,甚少對西涼動兵。這幾十年的求和可算是養大了西涼國的野心,邊境地帶動盪頻繁,去年入秋時的那場入關之戰,更是震地大魏朝野一片譁然。當今也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