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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闔上的竹門。
竹門裡一片漆黑,門窗都已經被封死,也沒有炭盆或者其他取暖的物品。在竹舍靠牆的位置鋪著一塊床褥,袁放所說的“兄長”便躺在那裡。
整個屋子裡帶著一種腥臭,由於不曾通風,屋子裡不但有腥臭味,而且還氣悶的要命。
寇逸之一進了屋子就直接說道:“無論得了什麼病,這般味道都不適宜養病,實在不行,可用烈酒和醋澆在燒熱的烙鐵上,用酒和醋燻蒸屋子。”
“可是,我阿兄在發燒……”
“和發不發燒沒關係。”賀穆蘭嘆了口氣,“寇師弟說的沒錯,你照做就是。”
飛沫和唾液被封閉在房間裡,莫說好人都熬壞了,進來的人也要擔著巨大的風險。
可他得的大概是鼠疫,又不能開啟窗子讓病菌飛出去。
袁放是個乾脆之人,見兩位道長都這樣說,便親自去安排別人施為,期間還反覆詢問要如何燻、燻多久、是不是真的對病人沒有影響云云。
就從目前所看的情況,這袁放對自己的哥哥確實是情深意切不似作偽,就不知道後來袁家傳聞他殺父弒兄登上家主之位是怎麼回事。
袁放的嫂嫂後來瘋了,外人都說他侮辱了自己的嫂子才使她如此。這位嫂嫂瘋了之後有一日不知怎麼死在了湖裡,從此袁放便親自撫養侄子成人,自己既沒娶妻,也沒生子,袁家必定是這位侄兒的。
從這點看來,他又不像是這樣心狠手辣之人。
見袁放開了窗,寇逸之和賀穆蘭並肩走到那病人之前,又是一愣。
病人眼睛緊閉,雙腿屈曲,除了發燒之外,面板上竟有瘀斑。寇逸之猛地看向袁放,失聲道:“他到底是怎麼得的病!這不像是一般的發燒啊!”
“若是一般的病,也就不會請道長來看了。”袁放臉色白了白,遮遮掩掩地說道:“我兄長接觸了一位胡姬,後來就成了這樣……”
“敢問那位胡姬如今是否安好?有沒有和您兄長一般?”
賀穆蘭跟著追問。
袁放看了看袁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和我兄長一樣的病症。現在還沒死,不過也快了。”
眼神之中,竟有恨意。
賀穆蘭和寇逸之對視了一眼,仔細去觀察袁化的病情。若說兩人毫不緊張,那一定是假的。寇逸之去揭開袁化衣衫的手甚至有些微微的顫抖。鼠疫傳播速度之快,在諸多瘟疫之中是最可怕的,正因為死亡的機率太高,幾乎還沒有傳染開來,就已經把染病者都給弄死了。
寇逸之看了幾眼,立刻站起身對袁放拱了拱手:“閣下贈與松年觀的財物,我會讓師兄送還回去。這病,我治不好……”
聽到寇逸之直接撂挑子不幹,袁放立刻臉色大變,哀聲求道:“道長再看看?道長治不好的話,寇天師可有辦法?若能治好,我一定重修松年觀,不,我連嵩山的道觀也都一併重修了!”
寇逸之和袁放在一起墨跡,賀穆蘭卻仔細的檢視了下袁化。袁化除了不明的高熱和瘀斑以外,身上的淋巴結有很多都腫了起來,仔細檢查,他的手臂上有一處輕傷,大概是刀劍之類所傷,用繃帶綁著,似乎並不起眼。
除了症狀較輕以外,袁化和被薛安都殺了的感染者應當是同一病症。兩地相隔幾百裡,其中又沒有爆發大規模的瘟疫,相隔百里的兩個地方,一個是尊貴的宗主之子,一個是居無定所的遊俠兒,絕沒有曾經接觸過的道理,袁化會得了病,一定是長期接觸了感染源。
亦或者,他手臂上的傷口就是原因之一。
按照他的情況看,染病也就是這三四天的事情,白鷺官一直監視著袁家,這段時間袁家的子弟都沒有出過陳郡附近。
賀穆蘭大著膽子推斷了一番,認為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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