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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澀然道:“我並未想過。”
虞茉粲然一笑:“孺子可教。”
“……”
他心中愈發堵得慌,偏某些人尚未開竅,怨也怨不得。
用過膳,陪虞茉在院中消食片刻,二人上樓。房中已換好宮裡帶出來的杯盞、床褥等物,瞧著煥然一新。
她咋舌道:“小標間變身豪華套房?”
趙潯不解其意,只頷首吩咐眾內侍退下,在虞茉門前止步。
虞茉晃晃他的衣袖,好奇:“他們是誰。”
與侍從所著勁裝不同,這群忽而冒出來的人俱身穿華貴長炮,過分安靜,也過分有條不紊。
趙潯眉梢輕挑:“小廝?”
“……”虞茉白他一眼,“你是在反過來問我?”
“咳,明日,安嶽王的一雙兒女會帶兵來接應。”趙潯轉移話題,“我與他們相熟,你不必拘謹,只不過,可想過用什麼化名?”
因她不願以虞家女的身份示人,戶牒、路引皆需另擇名姓。
可前世,虞茉二字也追隨了自己十餘年,她一時犯難:“江茉?江魚?”
趙潯玉容驟冷:“‘江’姓不佳,你再想想。”
“好……”
時辰不早,他囑咐虞茉早些就寢。她也存了慢慢適應的心思,爽快道了“晚安”,回房、閂門,一氣呵成,不見絲毫留戀。
趙潯莫名悵然若失。
待慶言得信來報,便見主子望著姑娘家的廂房門出神,忍不住攛掇:“殿下,您既捨不得,何不將人騙回京城。”
他淡淡掀了掀眼簾,一面示意慶言跟去胡梯,一面惆悵道:“非君子所為。”
“可奴才覺著,君子不抵心上人重要。”
趙潯眸色閃動:“她若執意留在蒼州,我怕是不好阻攔。至多尋些女護衛,再幫襯些銀錢,卻也不知她願不願接納。”
慶言提醒:“殿下,事在人為。”
他緩緩眨了眨眼,平視前方,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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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窗外傳來陣陣馬蹄。
虞茉悠然伸了伸懶腰,洗漱一番,對鏡綰了簡單髮髻。這是她自楊府丫鬟處學來的,因著手生,顯得不夠精緻,卻勝過披頭散髮。
近來舟車勞頓,清減少許,倒襯得鏡中人兒愈發秀麗動人。
她抿了抿散發著淡淡花香的口脂,整理了儀容,推門而出,見一內侍規規矩矩候在門前。
“你家主子可在房中?”
內侍屈膝,恭敬道:“回姑娘的話,樂雁郡主提早兒來了,正同主子在大堂說話。姑娘既醒了,容奴才下去回稟。”
“不必麻煩。”
虞茉自認不是什麼大人物,何需勞煩將軍之子拋下尊貴的郡主來相迎?她唇角笑意漸涼,無端生出幾分煩躁,剋制地道,“我隨你一同下去。”
尚在二樓,便聽聞女子清脆的笑聲。緊隨其後的,是趙潯清越的嗓音。
雖不似平日對虞茉那般溫和,卻也非一貫的冷沉,正能說明,他與這樂雁郡主交情匪淺。
京城、蒼州,兩地相距如此之遠,他竟也有遺落的青梅?難怪提及安嶽王,竟好似是一家人般地熟稔。
虞茉心中怒氣翻湧,隱隱生出回房的念頭。
怎奈內侍已先行兩步,朝大堂正中僅有的一桌走去。旋即,附在趙潯耳旁低語。
“……”
她頓住,神情晦澀地與之對望。
趙潯眼底泛起笑意,微微頷首,示意虞茉過去。
虞茉卻深覺刺目,只裝傻充愣,她轉頭問小二,可否送些簡便膳食去她房中。
忽而,眼前罩下大片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