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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離我近些。”
素白屏風另一端,趙潯為難地垂下眼。
“呆子。”虞茉豈會不知他因何如此,怒極反笑,“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拘泥那些個繁文縟節做什麼?從前落魄時也曾同榻而眠,如今身處險境,竟不懂得變通。”
不料,趙潯聽後愈發不願入內,只寬慰她裡間窗子悉數封嚴實了,侍從們亦在暗中埋伏,大可放心。
可他越堅持,虞茉胸口越發的堵,一時,口不擇言道:“你到底在介懷什麼?往後若是成了婚,還需親嘴、行周公之禮,難不成你也要這般推拒?”
成婚。
趙潯心尖刺痛一下,不願去想虞茉嫁作江辰婦的情形。滔天醋意令他嗓音變得冷硬,如同碎冰相擊,他道:“姑娘分明說過無意入京。”
若不入京,便無需成婚。
虞茉尚不知未婚夫婿實則另有其人,只當趙潯亦抗拒婚約。
雖與她的決斷殊途同歸,可連日相處,暗暗湧動的情愫……她以為趙潯並不排斥。
原來,自己竟是唯一生出離愁之人。
虞茉氣焰驟弱,抿緊了唇,默默捂住眼。
坦白
趙潯冷靜下來,為方才的失控而微微懊惱。他偏過臉,目光落向跳動的燭火,有心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最初,他因情勢不明,認下江府四公子的身份。
後來,知曉虞茉無意赴京完婚,他是江辰亦或趙潯皆與她無礙,便一直不曾挑明。
可她眼底不經意流露出的依賴,如雛鳥般純粹直接的信任,是基於彼此未婚夫妻的身份,是基於他是江辰。
他,欺騙了她。
趙潯辨不清此刻心中僥倖更多,還是愧疚更多。卻很清楚,自己近來反常的舉措,早已違背習了十餘年的君子德行。
甚至,耳畔時常有道聲音在低低勸誘——
既已逾矩,何不一錯到底?
狹長冷冽的雙目中掠過掙扎之色,他看向面前屏風,揚聲道:“虞姑娘。”
靜了片刻,虞茉再未出言。
趙潯察覺到她的異常,語氣慌亂了一瞬:“虞姑娘?虞姑娘?”
“做什麼!”虞茉憤憤開口,夾雜了明顯的哭腔。
須臾前的掙扎被拋之腦後,趙潯幾乎是在話音落下前便起了身,他快步繞過屏風,見虞茉眼圈紅透,兩行清淚正可憐兮兮地掛在腮邊。
趙潯呼吸一滯,沉默著取來方帕。
虞茉沒好氣地拍開,翻轉過身,倔強道:“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不行。”他語氣罕見的強勢,指骨輕屈,揩去虞茉腮畔一滴滾燙的淚。
她被蹭得微眯起眼,短暫停了抽噎,帶著幾分疑惑偷偷瞄向趙潯。
不成想,被他抓了個正著。
見虞茉願意施捨眼神,趙潯唇角勾起溫和弧度,映襯得一雙桃花眼愈發含情脈脈,他笑道:“別哭了。”
“……”虞茉咬牙切齒,“你居然笑得出來。”
他眉心輕折,頗有些進退兩難的惆悵之意,無奈解釋:“並非在笑話你。”
而是覺得她方才的模樣俏皮、可愛。
趙潯略去後半句,親自為她擦拭了淚痕。因著手生,一不留神在杏眼尾端蹭出紅意。
迎著虞茉控訴的目光,他拿出畢生耐性,一面溫聲致歉,一面用指腹輕輕揉搓。
待虞茉面色緩和,唯餘鼻尖微紅,他方不解地問:“為何要哭?”>br />
她咬了咬唇,顧左右而言他:“我渴了。”
“你呀。”
趙潯短促地輕笑一聲,任勞任怨去外間斟上清茶,心中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