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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靠近,目光流連在趙潯領口,默數他究竟穿了幾層。
趙潯被盯著無奈,目光掃過少女柔順的發頂,天人交戰片刻,彈指滅了油燈。
月華斜斜灑了進來。
虞茉醒了醒神,聞見衣料摩挲的動靜。她不能於夜中視物,茫然眨眼,愣愣地杵在原地。
趙潯唇角勾起輕微弧度,笑意轉瞬即逝。
他褪下外袍,生疏地鋪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挫敗:“好了。”
黑暗奪去了視野,也令雙耳愈發敏銳。
原就低沉動聽的嗓音,此時越顯磁性,彷彿貼著她耳語。
虞茉紅著臉不言語,褪下繡鞋,摸索著爬上床榻,不忘空出外側的位置,拍了拍。
“我——”
“你也睡。”她打斷趙潯,“養精蓄銳,方能應對明日,不是嗎。”
趙潯不應。
虞茉加重力度,將木板拍出聲響。
“”
他重重閉了閉眼,僵直著躺下,半邊身子懸空,竭力留出距離。
然而,少女的清香無孔不入,甜而不膩,似是某中夏花,霸道地佔據了鼻間、腦海、心頭。
趙潯微微吐息,不由得感慨萬千。
縱觀過去十餘年所遭受過的磨難,竟不及此刻難捱。
他倏然生出堪稱是離經叛道的念頭——若與她定有婚約的實則是自己,會否能坦然處之?
“阿潯。”少女細嫩的指尖驀地攥緊他的臂,趙潯自愁思中抽離,見她臉色慘白,抖著嗓道,“背、背後有、有東西。”
鎖骨
肩下兩寸有什麼在蠕動,虞茉嚇得眼淚汪汪,一動也不敢動,指腹無助地掐著趙潯,向他求救。
趙潯幾乎是瞬間坐起,用匕首撥開罪魁禍首——一隻杯盞大的小鼠。
虞茉怕得不行,整個人黏在他身上,柔軟的臉緊貼著少年肩臂,瑟瑟發抖。
面對蟻蟲,宮中女眷亦是如此。只內監眾多,每日精心打掃,薰香驅趕,以免衝撞了貴人。
趙潯見怪不怪,將匕首精準扔至桌上,溫聲道:“沒事了。”
輕飄飄的話語自是安撫不了虞茉。
她委屈地仰起臉,因四周黑黢黢,顯得目無焦距,嗓音可憐:“我要睡外側。”
趙潯默不作聲地點點頭,意識到她看不見,又言簡意賅地應聲:“好。”
方要扶她下床,虞茉毫無徵兆地嗚咽一聲,極輕,恍似貓兒叫。而素來受太傅誇讚“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趙潯,額角抽了抽。
“外袍髒了。”
若非此間沒有換洗衣物,虞茉恨不得重新沐浴。她鬆開手,窸窸窣窣解起外袍。
趙潯扶額,想勸又不便勸。
下一瞬,輕紗質地的布料塞入他手中,少女支支吾吾道:“可否幫我洗了晾去外間的架子上?”
回應她的是沉默。
虞茉跪坐起,鼻尖幾乎要觸上他,趙潯下意識屏息,卻忘記躲開。她輕掐硬梆梆的小臂,帶著點討好:“若是不洗,明日我斷不敢再穿,但一來一去多遠呀,你就幫幫我罷。”
他仍是不應。
虞茉催促:“你理我呀。”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清冷如玉的面龐被緋色覆蓋,趙潯嗓音微啞,強作鎮定道:“並非我不情願,只是女子私物……”
他方起了頭,臂上輕若鴻毛的力度加重,少女眉心蹙起,一臉的不贊同:“你是我的未婚夫,什麼私物不私物。”
雖說白日再洗也是一樣,可虞茉心裡惦念,怕是夜裡難安眠。於是又軟聲道:“阿潯,求求你了。”
拒絕的話登時滯澀在了嗓子眼,趙潯握著尚帶了溫熱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