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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一口一個,她耳朵快要磨出繭子。
虞茉冷淡道:“多謝江公子美意,不必了。”
暌違已久的稱謂,令趙潯眉眼一凜。他忽而警醒,憶起彼此身份,霎那間,笑意悉數散去。
見他不語,虞茉抿唇偷笑,決定以後皆如此喚他。
原以為趙潯會就此息聲,她將半張臉埋入錦被間,開始醞釀睡意。不料他狀似無事發生般再度開口:“你的‘死訊’,當真要由著它去?”
談及正事,虞茉翻轉過身,如實答他:“走一步算一步,我眼下不想做任何決斷。”
她自認與此間毫無羈絆,可察覺到原身殘留的影響之後,再難置溫太傅、虞家舊人於不顧。且據趙潯所言,途中會經過螢州,虞茉其實存了回府一瞧的心思。
至少,生母溫氏留下的陪房,並幾個伴原身長大的丫頭,她想知道柳姨娘會如何處置。
虞茉趁便告訴他:“但有一事,我心中早有決斷——江公子只管當虞家長女已經死了,回去京城,先將婚約解除了罷。”
一來,與江家有婚約的實是原身;
二來,自己尚不及碧玉年華,談婚論嫁為時過早。
正所謂福禍相倚,她這一“死”,得了自由,何必再遵循古人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趙潯聽後,彎了彎唇:“此話怎講?”
“”
為何從他語中聽出了一絲竊喜。
虞茉心存疑慮,但還是同他說起:“十三載未見,你我原也無甚感情,成了婚亦不過是怨偶。”
他矢口否決:“怎麼會。”
且不論江辰行事肆意,若當真不願,早便退了親,何須差人遠去螢州。再者,以虞茉的容姿及性子,世間男兒,會有幾個不喜她?
見他語氣篤定,虞茉犯了難,正色道:“怎麼不會,來,我給你分析分析。”
“好。”趙潯坐直了身。
“如若沒有這番際遇,我會如約去到京城,而你漸漸發覺,我與京中閨秀大相徑庭。既不會作詩,性情也稱不上溫婉。”
“於是你大失所望,一怒之下,向雙親挑明要悔婚。可迫於壓力,最後仍是不情不願拜了堂,大婚當日你便自請駐守邊關,留我獨守空房。”
“此去經年,待你凱旋,身邊已有美妾環繞,屆時,再將休書甩至我臉上。這不是怨偶,又是什麼?”
“”
趙潯從洗耳恭聽到忍無可忍,最後帶著一絲咬牙切齒道,“少看些話本。”
虞茉隔著重重紗簾吐了吐舌頭,懶聲說:“總之,你回去先退親,然後尋個對仕途有利的妻子,再將那什麼七皇子摁在地上摩擦。”
她頓了頓,帶了幾分真意:
“莫要再受傷了。”
吃醋
虞茉是被一聲哭嚎生生嚇醒的。
她睜開惺忪睡眼,入目是古色古香的層疊紗帳,豔麗而陌生,令她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旋即,門閂移開,長廊上的動靜頓消,人聲由近及遠。
虞茉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意識回籠,猜測是趙潯的下屬尋了過來。她一貫淺眠,既被吵醒,無法再度入睡,乾脆擁著錦被坐起。
昨夜說了許多形同割席的話,白日裡回想,竟略微發窘,害她不知該擺出何種神情面對趙潯。
罷了,以不動應萬變。
虞茉掬清水淨過臉,在銅鏡前坐定,試著自己綰髮。是以趙潯回房時,她已梳成不倫不類的垂鬟分肖髻。
她頓了一頓,淡然自若地移開眼,捻起纏枝釵花簪插入髮間。
趙潯三步並作兩步,熟稔地自她手中接過齒梳:“我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