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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阿姆斯特丹的時候,日夜顛倒,生活沒規律慣了。來了中國後,又因為時差,作息也是紊亂不堪。現在要她一下子撥亂反正,當然成問題,光早上起個床,就夠她掙扎半天。
謝煜凡在餐桌前喝咖啡,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在了七點十分上,今天是開學的日子,而信誓旦旦的某人還沒從床上爬下來。
一直到七點二十五,樓上才傳來一聲尖叫,十分鐘後,餘晚光著腳從樓上下來。她臂彎裡掛著一隻拎包,微微側著半張臉,左右其手地在給自己戴耳環。
她目光一轉,瞧見坐在餐桌旁邊的謝煜凡,正以一種看好戲的神情望向自己,她忍不住抱怨,「為什麼不叫醒我?」
謝煜凡鎮定自若地聳了聳肩,道,「這是你的事。你有絕對的自主權。」
餘晚當著他的面,用力地啐了口,這狡詐男,這種時候來和她說什麼自主權。
謝煜凡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放下咖啡,起身向外走去,他的司機已經在那裡恭候多時了。
餘晚匆忙地穿上鞋子,幾步搶上去,拉開另一邊的車門坐了進去。
「我上課要遲到了,先送我。」
聞言,司機為難地望向謝煜凡,謝煜凡從容不迫地上車,道,「先去a大。」
有了大佬這句話,於是,司機方向盤一轉,直奔a大。
別墅區到學校要十五分鐘,再加上五分鐘找教學樓,時間剛剛好。
餘晚坐在後車廂裡,開啟粉餅盒,對著鏡子照了照。妝容不艷,卻恰到好處地遮掩住瑕疵,玫瑰色的唇彩畫龍點睛的襯托出她白皙的肌膚。
她穿著一件大領子針織衫,脖子上帶著一條鉑金項鍊,將那性感的鎖骨完美的呈現出來。長髮披肩,舉手投足間皆帶著一股風情。
餘晚眼珠一轉,撞上謝煜凡的目光,她挑了挑眉,移動嘴唇無聲地詢問,「好看麼?」
謝煜凡收回目光,用清冷的聲音道,「你是去學校學習,不是去歌舞廳賣笑。」
這話說的刺耳,但餘晚一點也不動怒,道,「天生麗質難自棄。我天生長著一張去歌舞廳賣笑的臉。」
這話聽著像是在自嘲,其實在自誇,餘晚伶牙利嘴的,謝煜凡自知說不過她,便沉寂了下去。
餘晚看了眼手錶,離上課還有十分鐘。她伸手拍了拍司機的座位,道,「再開快一點。別踩剎車,這個黃燈給我闖過去!」
司機被她拍得一驚,本想踩剎車的腳下意識地壓上了油門,於是,他們冒著被兩邊汽車撞上的危險,險之又險地穿過了這條十字路口。
過是過去了,但是司機卻被驚出一身冷汗,握著方向盤的手直發抖。剛才要稍微有一點遲疑,他們三就一命嗚呼了。
餘晚轉頭望向謝煜凡,唯恐天下不亂地問,「生死時速的體驗,是不是很酷?」
還沒等謝煜凡回答,她又自問自答道,「生和死,好與壞,對和錯,都只有一線之隔。人生啊,就是一場賭博。」
謝煜凡抿著嘴唇,手裡捏著打火機,摸索著金屬冰涼的邊緣。從根本上來說,他認同她的話。兩個極端,通常只有一步之遙,做好了,就是叱吒風雲;做錯了,就是一無所有。
餘晚望著他,他的臉色沉澱在初晨的陽光下,輪廓深邃而硬朗。對很多人來說,謝煜凡就像一座高聳入雲的雪山,令人望而生畏。但餘晚非但不怕他,還想要攻克他。
說話間,司機已經將車停穩,畢恭畢敬地道,「小姐,學校到了。」
餘晚從車上下來,望著兩扇氣勢磅礴的鐵門,嘴角一勾。她微微地揚起下巴,踩著高跟鞋,走進了大學。
當她推開教室大門的時候,秒針正努力朝著這一輪的終點狂奔而去。
楊教授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