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鶴縣(第1/2 頁)
葬坑大約有五尺深,凌遲一手一根鑿子,對著頭頂開挖,挖到雙臂發酸也不能停下來,他知道,原身這種身體狀態一旦停了,很有可能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咬著牙接著幹,頭上的泥土不斷落下,又被凌遲墊在腳底成為逃出生天的階梯。
越鑿越深,頭頂的泥土越來越蓬鬆,隨著關鍵的一鑿子下去,頭頂的泥土塌方似的垮塌下來。
凌遲半個人被掩埋住,但卻止不住哈哈的笑。
他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他看見了夜晚中的星空,他逃出來了。
剛逃出生天的凌遲並沒有掉以輕心,他先把自己挖出來,然後快速離開了這個該死的地方。
現在的他迫切的需要進食和休息,原身本就在這座荒墳附近放羊。
這裡靠著凌家村,凌遲悄悄靠近村子,確認馬匪已經離開後,才潛伏回家。
院子裡一片狼藉,父母兄妹的屍體倒在血泊中。
凌遲已經餓的頭暈眼花,只能先填飽肚子再來處理屍體了。
家裡值錢的和食物都被拿走了,連鐵器都沒剩下一件。
翻箱倒櫃一番,最後終於在妹妹經常藏東西的地方找到幾個雜麵餅子。
凌遲就著水缸裡最後一點水,狼吞虎嚥把幾個噎人的餅子嚥了下去。
久違的飽腹感充斥著整個身體,這才感覺活了過來。
馬不停蹄在院中鬆軟的菜地裡,徒手挖了個大坑,將父母兄妹的屍體掩埋進去,然後一把火燒了屋子。
村裡一百多戶,六百多人全部被屠,凌遲無法一一掩埋,確認沒人還活著以後,他一把火燒了整個村莊。
“連山寇,你們可千萬別死在了我前頭,早晚殺上門去,活剮了你們這幫雜碎,不然怎麼對得起我的名字。”凌遲看著熊熊火光,心裡暗自發誓。
幾個雜麵餅實在吃不飽,一番勞動下來他又感覺到餓了,得想個辦法先活下去。
凌遲決定去鶴縣落腳,去那裡習武,去那裡活下去,去那裡變得更強。
凌遲突然回憶起了什麼,渾身一震:“怎麼把這門呼吸法忘了。”
他兩腿分開,雙手抱元,深吸一口氣,嘴巴微張:
“嘶”
舌尖抵牙齒,從牙縫吸氣進氣,快速有力,意想將天陽地陰之正氣吸入丹田。
吐息將吸入的氣集中猛烈地從鼻腔中噴出,閉緊嘴巴, 噴氣時全身用勁收肛,腳恥抓地,力發全身,如怒牛噴氣狀:
“哼”
噴氣完放鬆呼氣,如此往復十二次算一個小周天,一百八十次算一大周天。
這門呼吸法名叫極陽春雷法,是聯邦三藩市唐人街一位老武師傳給他的。
凌遲替他宰了侮辱他女兒的幫派雜碎,武師為了報恩,教給他不少已經失傳的武術。
按照武師的說法,外煉筋骨皮,熬煉體魄。內煉一口氣,強壯五臟六腑。內外合一才能更有利實戰,凌遲曾多次被這“一口氣”救命。
老武師說這門內功練到最高深是可以練神和真意,神是武者的意志。
只是在現代社會中,苦修幾近滅絕,沒有聽說誰能達到煉神,真意跟別提了,只存在傳說中。
行氣一小周天,並未發現五臟六腑什麼不妥,就是胃部泛酸,手有些抖,又餓得低血糖犯了。
凌遲有些頭疼,現在眼下身無分文,只能去縣城裡想想辦了。
索性離得不遠,凌遲只能慢慢朝著鶴縣移動。
他一邊走一邊觀察四周,想補充一點水分。
再找個傍身的物件,免得進了城沒了倚仗,走出去四五里地,終於在山邊一面黑色的石壁邊看見一條小溪。
湊過去一看,溪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