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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誰知道你抱的是孫子還是仇人!」
一直聽著外面動靜的李佩清快要氣炸了,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你說什麼?」
林嵐英雖然腿腳不便,可耳朵不聾。
「我說誰知道你抱的是不是仇人,你知道李雍看上的是誰嗎?你以為我多大本事?我不是窩囊廢嗎?我這個窩囊廢哪有本事攔住人家?」
李佩清說出來的瞬間也有一絲後悔,但她很快想清楚了,她要是現在不攔,以後更沒機會,等林嵐英知道,第一個倒黴的還是她。左右沒好果子吃,不如捅出去。
李佩容臉都白了,李佩清在屋裡,她攔不住,趕緊的扶住林嵐英,想把林嵐英扶走,卻被林嵐英一把推地上去了。
李佩希和李雍坐同一臺車回去,路上李雍和李佩希說了不少。李佩希感覺,李雍得有近二十年沒那麼多話了,尤其是李長澤夫妻倆過世後。其實他以前也不是個愛說話的孩子,現在一邊和她說著,偶爾看一眼手機,手指飛快地在上面打幾句話,臉上那種笑和由內到外的輕鬆是李佩希從來沒見過的。
可能是遇到對的人了,李佩希不由的想。她是李雍的親姑,又是把李雍當兒子養的,當然希望李雍過得好。但關於幾十年前那場懸案,李佩希的體會又比任何人深。其實對於李家,艱難的不止是林嵐英失去丈夫,她失去父親,而是失去這個人後,李家那段無比艱難的日子。林嵐英永遠不會忘記當年擠滿了一屋子的債主和林嵐英一夜急白了頭。
可這些和陸淮有什麼有關係呢,一個小輩,那時候連顆受精卵都不是。但要讓李佩希接受,那又是萬萬不能的,就像心裡有道坎,怎麼也邁不過去。
邁步過去就要面對李雍,李佩希於公於私都不想讓李雍難過。這孩子嘴上不說,其實已經夠苦了。別人看他風光,誰知道他付出多少。單說在美國那幾年,十幾歲的少年,無父無母,一個月四百塊生活費,也就夠個房租。再則,李佩希也擔憂,誰又有那個能力阻攔李雍?
思來想去,李佩希覺得只有「拖」字訣了,拖到她想出辦法,或者李雍改變主意。因此雖然馬上就是新年,李佩希卻憂心忡忡地回到老宅。
李佩希知道在林嵐英心裡,李雍就是李家的根,這件事事關重大,在沒有考慮清楚之前,李佩希不打算告訴林嵐英,因此一進家門,李佩希就往自己房間裡走去,根本沒想到,一推門就看見林嵐英在房裡等著她。
八個小時後,新的一年終於在鞭炮聲中來臨。
陸淮在五環外秀水湖旁邊,周圍全是陌生人,這裡不禁放煙花,所以聚集了那麼多人一起倒計時等待那一刻,互相說句新年快樂,然後各自散開,只留下這一瞬還算溫暖的回憶。
不過有些人註定是燈火。
陸淮坐在車裡,看著說新年快樂時離自己不遠的男人朝她這邊走過來,緊張又熱切地敲她的車窗。
閒著沒事,陸淮放下車窗。
「美、美女,你回家嗎?要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酒吧?」
不遠處一片起鬨聲,可能是這男人的同伴,在給他鼓勁、加油。
陸淮不由想起李雍,那個人從來霸道狂放,想要什麼直接就拿了,根本不需要迂迴。
陸淮笑道:「是和你,還是和你的朋友?」
男人本來就沒報多大希望,只不過這種氛圍還有別人的慫恿讓他做出了超乎尋常的舉動,此刻被陸淮盯著,在那種美艷逼人下突然就膽怯起來。
「不,是和我、我的朋友,我們一起的。」
「那抱歉了,正常炮我還可以,群p就算了。」
陸淮笑了笑升起車窗,不管男人悔恨交加地站在外面,兀自玩起了手機。
初一陸淮沒能見著李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