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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樹想不出來,他只知道林箏對顧老師的態度不一樣,或許,這個時候的林箏會需要她——那個能讓她敞開心扉,有枝可依的人。
……
另一邊,顧南枝交完費回來就看到林箏低著頭髮愣,宋安樹靠在一旁看她。
少年的眼睛很靜,不摻雜質,那是一種對友情純粹的尊重和擔心。
顧南枝忽然慶幸,不論林箏處於何種困境,她的身邊總有這些不計回報的朋友陪著,有時,比家人更甚。
「還沒出來?」顧南枝把繳費單交給護士,隨即走過來問。
宋安樹搖搖頭,「還沒有。」
顧南枝,「嗯,別擔心。」
宋安樹沒說什麼,重新走回對面,踢了腳一直抻著脖子往裡看的於川柏說:「換個地方,站這裡礙眼。」
於川柏嗨一聲,無語了,「你們能站,我就不行了?」
宋安樹涼涼道:「路就這麼點寬,誰胖到擋路誰知道。」
於川柏,「……」他這是壯好嗎!
於川柏怨念再大,還是逃不過被宋安樹拖走的悲慘命運,可他就不懂了,憑什麼顧老師和林箏就能單獨佔著這麼大的地方,他不就胖,呸,他不就壯點,貼著牆站還不如林箏和顧老師面對面佔得空間大……嗯?
「顧老師在和箏娘娘說什麼?」於川柏好奇地看著兩人問。
宋安樹回頭,顧南枝似乎碰了下林箏,「除了批評教育還能是什麼?」
宋安樹無情地把拖著於川柏又走遠了一點,於川柏氣憤得忘了繼續好奇。
原地,林箏走到顧南枝身後,內疚地道歉,「顧老師,對不起。」
顧南枝正在留意裡面的情況,聽到聲回頭,小孩兒的頭快栽到地上去了。
「為什麼道歉?」顧南枝問,沒有責怪,聲音溫和得讓林箏鼻子發酸。
林箏歉疚的眼神黯淡下來,「都怪我,要不是我把酒心巧克力放在桌兜裡,七就不會吃,不吃就不會變成這樣。」
「時七的事是意外,不是你的錯。」顧南枝笑著勾了下林箏下巴,讓她抬頭看自己,「倒是你,不該跟我解釋下為什麼桌兜裡會有酒心巧克力?」
酒心巧克力裡的酒含量不高,但還沒說未成年的小孩兒可以隨便吃,林箏這點確實讓顧南枝不高興。
林箏攥著手不說話,視線偷偷從站在遠處的宋安樹和於川柏身上掃過。
今天她承認自己桌兜裡的巧克力是偷偷從講臺上換下來的,明天她騙了時七,和顧南枝單獨出去的事可能就會被發現。
林箏不知道怎麼辦,總覺得哪裡不對,似乎……自己的行為超越了一個課代表的職責範圍,而這些行為不能被誰知道。
「不說?」顧南枝的語氣明顯嚴厲起來。
林箏心裡著急,緊咬著嘴唇就是不說話。
顧南枝不是沒底線的人,無論誰真正犯錯,她都會一視同仁,林箏自然也不例外。
「林箏,我最後再問一次,酒心巧克力怎麼回事?」顧南枝的態度徹底變冷。
林箏突然看向她,又馬上避開,緊握的雙手不住發抖。
沉默的對峙迅速拉開帷幕,沒想參戰的林箏從一開始就輸了,顧南枝清楚,但她不能心軟,一時縱容會導致怎樣的後果誰都不知道,她不敢冒險。
孩子們成長的路上充滿誘惑,他們作為老師,除了學習,亦有責任,有義務教會這些單純的孩子如何區分善惡,明辨是非。
「林箏……」顧南枝下定決心的話剛出口,被匆匆趕來的時七父母打斷,「箏兒,時七怎麼樣?」
林箏轉過頭往裡看,眼睛紅通通的,「醫生還沒出來。」
「這都多久了,怎麼還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