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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明明是朋友,如今見面,卻沒有狄耀的聯絡方式。
著實奇怪。
蔣宴不想把這種詭異的事情鬧到池向向那兒去,帶著兩個人來這裡等了兩個多小時,期間,凍的言鄒火頭直冒。
秦松穿的單薄,舉止動作仍然從容,他在等人,是極其認真的那種等法,眼鏡下藏著眸子幽暗又森渺,手指彈煙,點滴一瞬,菸灰落了冰上。
言鄒依舊在叫,絲毫不顧樓上的人被吵醒,他為言菡不值,為言菡憤怒,狄耀何德何能傷她如此!
今夜無眠。
言鄒被忽視的徹底。
狄耀下了車,從半昏暗裡走出來,那冷厲的身形像鋒刃,他始終眯著眼睛,盯著蔣宴身邊的人,似要看清那人是誰,又似一種深思。
良久,那個男人鏡片下的眸光有了潰敗的裂痕。
狄耀勾唇蔑笑,終啟聲。
&ldo;久違,我的好兄弟。&rdo;
第20章真相(修)
兄弟鬩牆,為女人。
言菡很漂亮,染著露水似的那種可人之美,研究所的男人們為之傾倒,從小到大,狄耀為她擋過一波又一波的追求者。
後來,兩人在實驗室裡遇上了秦松,共同的興趣追求讓三人成為好朋友,言菡大學去了美國念,狄耀和秦松同時考進a大,六年後畢業一齊去了美國一家著名的基因工程研究所,言菡也在那裡。
至於友誼怎麼到盡頭的,狄耀其實不太清楚,也不想追究。
開啟池向向家老房子的門,秦松顯然被驚著了,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曾經的好友,&ldo;為什麼住這兒?&rdo;
狄耀倒了杯水給他,淡漠地,&ldo;家裡不夠住。&rdo;
秦松扶了扶眼鏡,沒有接過那杯水。
他能猜出狄耀的處境,池向向懷孕九個多月,他被困在實驗室長達一年,每時每刻都活在攝像機的全方位監視下,別提回國探望妻兒,連吃飯睡覺都得受控制,池向向跑回家,狄耀追過來受到冷遇理所當然的事情。
&ldo;別怪言鄒。&rdo;秦松在椅子上坐下,聲音低啞,&ldo;他在為言菡擔心,才暴怒。&rdo;
言鄒此刻被蔣宴帶走了。
&ldo;言菡怎麼了?&rdo;
&ldo;她受傷了,苯酚鈉沾到手臂,創面很深,她卻堅持呆在實驗室,要把你的實驗重複出來,誰都勸不了。&rdo;秦松說著聲音抖了起來。
明亮的白熾燈下狄耀的神色無比的清冷,苯酚鈉是一種腐蝕性化學用品,而他的實驗永遠再現不出來,他為此身敗名裂。
&ldo;你為什麼沒變?&rdo;秦松紅著眼睛看完整無缺的狄耀,&ldo;受牽連的導師,我,甚至不相干的言菡都變了,你為什麼沒變?&rdo;
狄耀在心裡冷笑連連,他頹廢的時候,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的看戲旁觀,只有池向向不好,結婚的第一年,她承受了無盡的孤苦,卻沒換來他事業上汙點的去除。
當狄耀決定結束一切的時候,的確身敗名裂一無所有了,但他沒有資格沉淪傷心,過去那一年他對母子兩人的虧欠罄竹難書,償還都來不及,哪有時間悲痛?
這是她的家鄉,一些無關的人出現在這裡,狄耀的心情不太好,他的聲音冷。
&ldo;找我什麼事?&rdo;
秦松的眼神躲閃著,手抖著點了一根煙,他從前不抽菸,厭惡煙糙的味道,現在卻不得不依賴。
&ldo;回美國,把言菡勸回來,她只聽你的。&rdo;
&ldo;秦松。&rdo;
秦松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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