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紓解完了後,衛雲蘇的智商歸位,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之前叫仇罪滾了,但誰叫這傢伙這麼沒臉沒皮的,連人上廁所都要跟,這是個人都受不了吧?
仇罪一臉正直地守在門口,保證餘光裡能瞟見那麼一兩絲藍後,心滿意足地守著眼裡的那抹亮色發呆,保證不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就連衛雲蘇的噓噓聲都被他排開在外,可見他的變態還是有點底線的。
衛雲蘇很快出來了,他看了眼自己這位病得不輕的患者,決定一會兒回去了就給他施針,這病還是早治好早了事,省得這人一天到晚正事不乾淨想著看他。
經此一役他算是明白了大早上的仇罪為什麼把自己叫到崇政殿了,這特麼完全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
儘管他也能理解仇罪的心裡,但理解歸理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能不能心平氣和地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衛雲蘇一言難盡地看著守在門外的仇罪:&ldo;皇上,我建議您有時間還是好好疏解一下心裡積聚堵塞的情緒,不然就算最後您身體上的病症治好了,這心理上的問題,就是我也無能為力。&rdo;
簡而言之,就是衛雲蘇覺得仇罪心裡有病,需要早做治療。
而衛雲蘇對心理學這塊只是一知半解,並不能幫到仇罪什麼。
仇罪聽了只是一笑,他認為要是自己這病真的能治好了,什麼心理上的疾病也就根本不存在了,因此並沒有把衛雲蘇的話放在心上,只是笑道:&ldo;朕知道了。&rdo;
畢竟一個十三歲前還是可以正常視物的人,後來突然看不見除黑白以外的其他顏色了,時間久了就連以往的彩色記憶都會漸漸淡化,這時候人心理上不出點什麼毛病都對不起這戲劇般的人生。
兩個人誰也沒說服誰,仇罪見衛雲蘇並沒有上大的,就順嘴問了句:&ldo;你不繼續上了?&rdo;
衛雲蘇一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ldo;我剛才故意這麼說的,誰成想您竟然不顧一切都要看著草民上茅房,草民也是受寵若驚了。&rdo;
仇罪自知理虧,顧不上計較衛雲蘇話裡的嘲諷,跟在他身後看著他淨手,眼睛一邊瞟由於衛雲蘇的影響從黑白變成銅黃色的水盆,一邊道:&ldo;你別生氣了,朕也不是故意要讓你難做的,主要是今天早上朕發現朕離了你一刻就會心神不定的,腦子裡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你,後來直到你來了朕才能正常做事,不然今早肯定會有那麼幾個大臣因為朕失控的脾氣……被罰的。&rdo;
衛雲蘇聽著這話手一頓,神色凝重地看著他:&ldo;這麼嚴重嗎?&rdo;
仇罪點頭:&ldo;以前就是這樣,自從十三歲以後,由於這個病,朕的脾氣就變得喜怒不定的,經常容易發怒。&rdo;
畢竟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仇罪做不到心平氣和地接受這些變故。
久而久之,他就變成了因為一點小事就會發脾氣的暴躁性格,其實他以前真的不是這樣的 。
衛雲蘇心一抽,頭一回覺得仇罪這個皇帝做得還挺遭罪的,現代的全色盲據他所知都是天生的基因缺陷,那些患者雖然嚮往色彩斑斕的世界但也僅止於嚮往而已,當他們習慣了眼中黑白的世界後,其實日子也並沒有那麼難過。
而仇罪這種則是由於後天導致的,試問誰見過五光十色後會甘心今後的世界只剩黑白呢?
衛雲蘇捫心自問他也會不甘心,也會怨憤,更會覺得老天對自己不公平的。
現在放在仇罪身上,也就不難理解對方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衛雲蘇接過一旁宮人遞過來的帕子,擦乾手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仇罪的頭,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