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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卻欣然接受了她的遷怒:「是孤不好,那便今晚補上,如何?」有這樣的好事,多遷怒幾次也無妨。
太子妃還是不滿意:「原是為洞房準備的,今晚又不是洞房。」
李儼微微一笑,道:「昨日大禮,你累了一天,躺下後連動都動不了,哪有力氣起舞?不如今天下午好好歇息,夜裡我們再……」
池棠羞惱得要咬他,被他捉進懷裡,愛不釋手地揉捏了半晌,直到外面傳來提醒聲才依依不捨作罷。
早膳後,李儼換好祭服出來,見她還在梳妝,便令人搬了張錦凳在她對面坐下,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曦光入戶,灑在她臉上,皎然似有光暈。
她似嗔非嗔地瞥了他一眼,眸光流轉,絲絲嬌媚,如海棠承露初綻,教人看一眼便酥了半身。
他輕咳一聲,道:「阿棠今天的妝容也美。」
想起昨夜她攬鏡自照的模樣,分外稚氣可愛。
池棠也想起了昨晚的事,紅了紅臉,輕哼道:「昨天是婚禮,妝容是雍容華貴的,今天是祭禮,妝容是端莊肅穆的,怎麼能比?」
李儼微微一笑:「阿棠什麼妝容都美,」頓了頓,「不上妝最美。」
一想到昨晚因妝容浪費的時間,他就忍不住扼腕。
池棠紅著臉睨他:「殿下跟誰學得油嘴滑舌?」
他沉吟片刻,道:「許是同先賢。」
池棠:「?」
他含笑執起她的手,低聲道:「東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東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闥兮,在我闥兮,履我發兮。」
她眨了眨眼,臉上又紅了幾分。
隨後越來越紅,連頸都羞紅了,甚至還有向下蔓延的趨勢。
恰好梳妝罷,她匆匆揮退宮女。
待面前沒了旁人,她紅著臉撲進他懷裡,羞愧道:「殿下,我會好好學詩的……」
太丟人了!
太子殿下唸了一首情詩,她竟然不能找到一首應和!
李儼一怔,哈哈大笑起來。
池棠小聲辯駁:「我沒學過啊……」
先生和爹爹都不教情詩。
別的詩她還能吟幾首,情詩就真搜刮不出來了。
李儼笑著將她抱在膝上,碰了碰她的額:「無妨,孤教你。」
她眸中霧氣氤氳,轉瞬間便濕漉漉一片,如同昨夜動情時那樣……
「殿下……」她摟住他的脖子,軟軟喚著。
「嗯?」李儼低低應道,雙手情不自禁握住她的腰肢。
她將腦袋靠在他肩上,痴痴道:「我終於嫁給殿下了……」
李儼心中一動,突然很想問問她,在她恍如前世的夢裡,為什麼沒有嫁給他?
她似玩笑般說過的話,他並沒有當玩笑一樣聽過即忘。
她說她做過很長一個夢,夢見有人綁架她。
那個夢一定清晰真實到令她分不清夢裡夢外,她才會在夢醒後一年還執著於尋找那個綁架她的人。
當初在吳縣,他和池長庭都對蘇瑾極為欣賞,唯有她不喜蘇瑾。
許是在她夢裡,早已知道蘇瑾不是好人。
她說她同他有兩世的姻緣,應是在她夢裡,他們也有過婚約。
可是她醒來卻不認得他,說明夢裡,她沒有嫁給他。
他一直在想,她為什麼沒有嫁給他?甚至在醒來後,也沒有打算與他再續前緣。
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麼,讓他失去了她?
他猶豫著,很想問一問。
「對了!」她突然抬起頭,神色嬌嬌,「爹爹說今天要進宮來看我呢!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