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5 頁)
不短的時間,房間裡的陳設沒怎麼變,但是氣氛卻早已無數次的改朝換代。
我爬上床,靜靜等著睡意來臨,但這次,我希望自己不要一睡不起,因為明天王小賤要說什麼,我實在很好奇。
7月24日 星期日 陰雨天
禮拜日,小雨從凌晨起就開始下,窗外的能見度基本為零,但空氣卻依然很悶熱。
我和王小賤在光線昏暗的客廳裡,我用WII練著瑜伽,他雙手捧著塊抹布撅著屁股一遍遍擦著客廳地板。
“黃小仙兒,你談過幾次戀愛?”王小賤突然停下來,氣喘吁吁的問我。
我一愣,“幹嘛?不是你要趁著禮拜日說正經話麼?憑什麼要我先吐露心扉啊。”
“你先跟我說說,就當是序曲。”
“我的隱私憑什麼告訴你啊,跟我這兒裝牧師,你自宮了麼你?”
“瞧您這文化水平,人家牧師連二奶都能包。”
“哼,看你信的這個教,這麼荒淫。”
“黃小仙兒,這次這個男的不會是你初戀吧?”王小賤往地板上坐下來,問我。
我一激動,差點兒從平衡板上掉下來,“您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那這是第幾任?”
“第三任。”
王小賤一臉的興致勃勃,“說說吧。”
我也乾脆從平衡板上下來了,關掉電視,靠著玻璃窗坐下來,身後雨點細細密密的打在玻璃上,潮乎乎的房間裡,我努力的回想起了我的慘淡人生裡的前兩任男朋友。
第一個是初中同學,初一好到初三,斷斷續續也在一起了三年,他長的不俊美,我長的不嬌媚,我們這個組合屬於早戀群體裡的二線演員。在躁動的青春期裡,兩個比較容易被忽略的人如果聚到了一起,後果就是:會被更徹底的淹沒在了人海里。現在回想起來,剛在一起的時候,帶著酸奶味兒的小情話也說過,帶著錯別字的小情書也寫過,課堂上偷偷摸摸的小眼神兒也互相傳遞過,但那時的場景和心情都記不清了。功課倒是沒耽誤,倒不是因為聰明,而是我們兩個都屬於那種連談戀愛都談不專心的人,不管在做什麼,都呈現出一種三心二意靈魂半出竅的狀態,甚至就在進行很不專業的接吻活動時,其中一個人都會突然抽身而退瞪著雙眼睛問:哎,新出的那集《海賊王》你看了麼?
記得最清楚的是,我們那裡的電臺在半夜一點半時,有一個節目,專門放相聲和笑話。這個時間段裡,我們那個小地方,除了賊和剛失戀的,其他的正常人基本上都睡著了。沒什麼聽眾,但男主持人依然很興致勃勃,放一段兒相聲後,自己再講一個笑話,講完還自己負責哈哈大笑,把那有點兒嘶啞的笑聲在午夜一點半透過電波覆蓋到整個小城上空。
我和他是這個節目的忠實聽眾,他喜歡聽相聲,我喜歡聽笑話,每天半夜一點半鐘,我們就躺在各自家裡的床上,帶著耳機,捂著被子裡撲哧撲哧的笑。第二天到了學校,還要交流一下收聽心得。
高二暑假裡的一個晚上,節目播到一半,男主持人突然興致勃勃的說,“今天,我們有觀眾點播!三中的XXX同學想要給他的女朋友小黃同學點播一個笑話:《幸福的鞋墊兒》,希望能永遠和小黃同學在一起。哎呀,我很感動啊,那麼下面,我就來再講一遍這個笑話:從前,有一對幸福的鞋墊兒,一隻叫左左,一隻叫右右……”
現在想起來,我窘的一身冷汗,但那時候,那一刻的我,幸福的在被子裡簌簌發抖,我的男朋友給我點播了一個笑話,我最喜歡的那個笑話,而透過電臺主持人的複述,我們的關係彷彿更堅固了。
我走下床,開啟窗戶,看向黑乎乎的夜空,大家都睡著的晚上,我和我的男朋友卻在聽著相同的節目,甚至能同時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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