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聲,你丫能再倒黴點兒嘛黃小仙兒,然後連滾帶爬的跑向衛生間。
出來時我無力的開啟冰箱,看了看那盒牛奶的保質期。
已經過期兩個月了,它卻還在我的冰箱裡,遇到我這麼重情義的消費者,作為一盒牛奶,這真是它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於是,就在一整晚抽水馬桶間歇性的咆哮聲中,我終於成功的耗盡了最後一點兒力氣,整個人軟塌塌的像一塊塑膠果凍,裹著毯子,在沙發上沉沉睡了過去,什麼夢都沒有做。
7月4日 星期一 晴 大風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五點。看來過了期的牛奶,或許會成為我今後漫漫人生旅途上的貼心良伴。
我坐在床上,靠著窗,發了一個漫長的呆。我想象著自己是一塊長著青苔的石頭,來自十億年前,不用思考,也不用偽裝,更不用裝出一副吉利相去四處討好。
我只是一塊石頭,甚至連呼吸都不用。
這段漫無邊際的冥想讓我心情好多了。轉眼已經過去了八天,在這八天裡,我明明可以抓著他衣角大哭,或是去往閨蜜臉上潑硫酸,或者拿把小刀自殘。但我什麼都沒幹,我連回憶都剋制自己,我的情緒比任何時候都小心翼翼與循規蹈矩,第一步我做到了,不給這一對戲劇愛好者自編自演的橋段賞臉,不給任何讓他們激動的反饋,這一步,我做到了。
卻也花光了我全身力氣。
就好像壁虎的逃生本能,遇到危險時,絕不會費力糾纏,馬上斷尾逃走。但真正折磨人的,或許是那尾巴重新長出來的過程。
我毫無頭緒,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向前走。若是奢望他回頭,連身上最不堪的汙垢,或許都會看輕我;可用盡力氣死撐的結果,就是身體背叛我。
我想躲起來,外面再風和日麗,在我眼中也只是一片悽風苦雨,我只想躲在家裡,等著我的尾巴重新長出來。從技術角度上講,沒什麼不可能實現的障礙,因為現在,就算是衛生巾,在淘寶都有的賣。
我翻出手機,想要給大老王打個電話,請幾天假。
大老王在電話那一頭,沉默了半天,然後說,你丫出來,出來跟我吃個飯。
我看看鏡子裡的自己,都不單單只是蓬頭垢面,溫和點形容,鏡子裡的人是個姿色不佳的吸毒婦女,全身上下,只剩下眼袋還算豐滿。
大老王見我半天不說話,不耐煩了,在電話那頭喊了一聲,“福門飯店,12點,遲到扣工資!”
我徹底頹了,真是,變幻的人生避無可避,想掩耳盜鈴都有人拿著相機圍觀你。
我鼓起勇氣再看一次鏡子裡的我,然後徹底放棄了稍微完善自己一下的念頭,因為想著是老闆請客,如果不是涮羊肉,那就是街頭小店的家常菜,所以,衣服上還沾著牙膏,我依舊坦然的出門了。
穿燕尾服的服務生假模假式的為我來開門,湧過來一陣波光閃閃,四周全是叮叮咚咚銀質餐具發出的聲音,男的女的,各個都穿的像芭比和她的塑膠男朋友肯尼,我下身運動褲,上身耐克大紅色套頭衫,那個對勾的尾巴末梢,因為刷牙的時候滴下了牙膏,長長的一條,看上去好像對勾快要融化了一樣。
大老王遠遠的注視我,一臉觸目驚心的表情。我在心裡暗想,不好,大老王請我來這種人均消費超過了一百塊的地方吃飯,不是要炒我就是要泡我。
我站在大老王對面,恭恭敬敬的說,王總我來了。大老王臉皺成一團,送上到下掃視我一遍,然後說,“哎呦喂,真是想裝著不認識你。”
像幽魂一樣走路不出聲的服務員站在我身後,偷偷摸摸的要幫我拉椅子,我手一揮差點兒扇到他臉上,“不用,我自己來。”
服務員猜到我這號兒的沒能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