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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裡玩包養這套的人挺多的,林沒和謝在苑不是其中一對,但就算是實打實的伴侶,最長情的也挺不過四五年,不知道林沒是有什麼本事,有人還開過玩笑,說林沒給謝在苑下了蠱。
他沒出色的學歷,沒優渥的家境,長相倒明艷得讓人能信,謝在苑是被那張臉誘惑住的。
其實連臉都沒有,沒有誘惑不誘惑那回事,謝在苑說要他跟著他的時候,也才二十一歲,估計是被七大姑八大姨問急了,和家裡出了櫃。
在較為保守的家族裡一下子說自己是同性戀,於是總被塞些門當戶對的姑娘,他為了讓家裡人知道他是認真的,找了林沒陪他做戲。
他給林沒開啟了一扇通往亮處的門,林沒自己承擔陪他演戲的後果,明裡暗裡各處曲解與挖苦一併擔下。
謝老闆的性取向不是開玩笑,愛人卻是假愛人,如今七年,不止旁人認為他們是真情實感,連林沒都要被騙過去了。
他除了林沒以外,身旁再也沒有別人,林沒是知道的,謝在苑不是不會動心的石頭,矜貴如他,他只是不大看得起人,連投在他身上的飽含愛意的眼神都嫌髒汙,暫時沒人入得了他的眼。
林沒和他還算有緣,養著就養著了,指不定還能有第二個七年。
看宋和彥想討喜糖,林沒說:「能定下來什麼,沒影的事。」
「不。」宋和彥說得挺認真的,「我覺得謝老闆要麼誰都不要,他如果想和誰結婚,那一定是你。」
下午宋和彥回公司,林沒到家給自己泡了一碗感冒藥,捏著鼻子喝下去。
昨晚被謝在苑折騰得太累,他感覺自己一整天頭昏腦漲的,好像是有些低燒了。最開始還說做戲呢,做著做著,兩人這幾年還沒摩擦出點愛情火花,先把床上的事給假戲真做了。
舔舔乾裂的嘴唇,他縮在沙發上休息,聽到門外有汽車聲,動了動沒起來,過了兩分鐘有一隻手捏了下他的臉,追著那隻手他把臉龐湊過去貼著,抬起眼喊道:「謝老闆。」
他喊謝在苑謝老闆的時候,眼睛總是亮亮的,帶著幾分狡黠和活潑,還有含情脈脈。
謝在苑沒坐到他身邊去,只是任他撒嬌,道:「該出發了,等下會堵車的。」
早上送林沒的司機端端正正等在車外,替他們拉開車門。林沒依偎在謝在苑肩頭,快到了目的地又坐起來。
他散漫地抓了抓自己披散開的頭髮,露出光潔的額頭。他面板是接近於病態般的白,搭在謝在苑身上的手腕像是一捧雲下湖邊的新雪。
謝在苑玩著他的手指,細長勻停,說:「說要戒菸,戒得怎麼樣了?」
林沒早上還點了一根煙,沒和謝在苑說,歪頭模糊道:「這是件長久的事兒。」
「吃著什麼苦了,要抽這個。」謝在苑鬆開他,正好到了地方,他們下車。
他隨便問問,也沒打算聽林沒答。
人來人往的,滿目珠光寶氣,林沒穿得普普通通,自若地待在他身邊,沒說話沒喝酒,看著是疏離的,氣勢卻好似能壓下全場。
「林先生,今天我去送人還看到你了。」有人搭訕道,他擺擺手讓一個人過來,臉蛋很嫩看著還是個學生,「他現在和你同一個公司,在當練習生,過來叫聲前輩。」
沒說自己今天剛和那公司解約了,他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下那人,道:「真年輕。」
那人和小白兔一樣,忙給林沒鞠躬,這架勢很大,倒不是給林沒面子,而是借著討好謝在苑。
今天是謝在苑的好友擺的局,家裡開醫院的,謝在苑來了便去和他聊天,別的客人尋不到他,都過來堵林沒。
這裡有大腕,拍電影的,比林沒大眾眼緣好,在外邊以敬業踏實出了名,此刻和一群別的小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