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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嚴遠洲就進了走廊盡頭的房間,小樹也被他抱著一起進了那個房間,季西風回過頭去想再看一眼那個奇怪的生物,卻只能看到一扇緊閉著的大門。
每個人的精神體都是精神世界的外化,一般來說精神體會反應一部分精神世界的特徵。一株植物作為精神體的例子雖然有些少見,也並不是不可能,只是精神體還會突然成長嗎?是看錯了吧?
季西風這樣想著,搖搖頭邁步離開了醫院。
而在中心醫院辦公室的吳醫生卻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緩緩走進來的醫師,被他懷裡那顆抖動著掙扎個不停的植物嚇了一跳。
「嚴組長?您這是……」
「哦,嚇到你了吧?這是我的精神體,叫小樹,他脾氣有點怪,我得看著他點。」嚴遠洲沖吳令安笑了笑,把那個叫小樹的植物枝葉都拎在手裡,一把塞進了靠近窗戶的一張辦公桌的花盆裡。他熟練地伸手把桌子上的噴水壺拿起來,朝小樹身上「呲呲」噴了兩下。
小樹瞬間就從方才躁動的狀態安靜了下來,枝葉搭在花盆的邊緣上,像一隻綠綠的小手。
這一方辦公桌正是嚴遠洲的臨時辦公桌。之前鄧春旭給他安排了一個高層的辦公室,但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專家組帶來的器械到了辦公室裡就全都失靈了。為此鄧春旭又發了好大一通火,臨了忙忙活活地給嚴遠洲騰了這麼半個辦公室出來。
好在嚴遠洲脾氣好,沒怎麼在意辦公場所的問題,鄧春旭在家裡給上頭打了有七八個電話才把這事揭過去。氣得他撂下電話罵人的話就直從嘴皮子裡往外噴,對著牆皮大罵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就因為這件事,嚴遠洲好脾氣的名聲也算是傳遍了半個中心醫院,吳令安捫心自問自己要是處在嚴遠洲那個地位,是肯定不可能屈尊降貴跟別人分享一間辦公室的。
他一邊整理著剛才季西風來看病的資料,一邊偷瞄著嚴遠洲的精神體感嘆,這嚴組長就是脾氣好,你看這精神體是個人就能看見,跑遍整個銀河也不可能在找著這麼一個沒有戒心脾氣又好的哨兵了。
脾氣這麼好,居然是個哨兵。吳令安不無遺憾地一邊搖頭,一邊想。
「怎麼了,吳醫生?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哦,」偷瞄被逮個正著的吳令安慌亂地將季西風的資料都拖進一個資料夾裡,指著自己電腦螢幕上的那個內容不少的資料夾道,「這不是剛剛季少校來過嘛。季少校您聽說過嗎?」
「聽說過,」嚴遠洲面帶瞭然地點了點頭,「是那個先天就聽不到聲音的第一嚮導。」
「對,就是他。您說現在這醫療技術已經這麼發達了,可我們還是找不到季少校的病因。」
「能給我看看他的病歷嗎?」
「哦,好的好的。」吳令安把那個資料夾開啟,找到病歷欄,手指在桌面上一劃,將病歷檔案共享給了嚴遠洲。
嚴遠洲開啟檔案,手指在季西風的照片上停留了一下,然後熟練地找到了腦內影像,對著季西風黑乎乎的腦內造影仔細地看了看,沉吟出聲:「吳醫生,我對他有點想法,你能把他轉到我名下嗎?」
吳令安的手差點沒戳進桌面螢幕裡,啥叫「對他有點想法啊」,這天才就是天才,跟咱們普通人表達方式都不一樣,對罕見病感興趣就感興趣唄,說得這麼曖昧,跟你真對咱們季少校有什麼心思似的。
「這個我得跟上級匯報一下,畢竟是軍方的……」吳令安說著點開自己名下的病人,打算把季西風的軍方背景指給他看,結果話還沒說完就噎了回去。
嚴遠洲已經把人轉到自己名下了。
他抬起頭,看見嚴遠洲沖他歉意一笑:「我有聯盟醫療系統最高許可權。」
「沒事,沒事。」吳令安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