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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泰然地看著他。裡格爾搖著頭。

曼德爾說：&ldo;我已經把你們掃描器裡的膠片顯影了，先生們，內容都看過了。&rdo;他說著把掃描器和顯過影的膠捲全丟在床上，&ldo;一無所有！我很抱歉，你們得勞架自己把膠捲挑出來。不過失蹤膠捲的問題現在依然存在。&rdo;

&ldo;假如真有這東西的話，&rdo;裡格爾打著大呵欠說。

曼德爾說：&ldo;我提議咱們一起下樓到維裡葉的房間去，先生們。&rdo;

考納斯吃了一驚，&ldo;幹什麼？&rdo;

塔利亞費羅說：&ldo;是搞心理戰嗎？把罪犯須到犯罪現場，讓他因良心發現而認罪，對嗎？&rdo;

曼德爾說：&ldo;我去的理由可不那麼富於戲劇性。我想讓你們之中無辜的兩位協助我找到失蹤的維裡葉掃論文描膠捲。&rdo;

&ldo;你認為它在那兒嗎？&rdo;裡格爾挑戰般地問道。

&ldo;可能。這只是第一步，緊跟著我們要搜查你們每個人的房間。宇宙航行學專題討論要到明天上午十點才開始，在那之前我們全力以赴。&rdo;

&ldo;在那之後呢？&rdo;

&ldo;那恐怕就不得不叫警察了。&rdo;

他們忐忑不安地走進維裡葉的房間。裡格爾滿臉通紅，考納斯面色慘白，塔利亞費羅竭力保持鎮定。

昨夜他們曾在人造光源下在這個房間裡見到橫眉怒目、衣衫不整的維裡葉緊抓著枕頭怒視他們，攆他們出去。此刻他們感覺有一股無味的死亡氣息在室內瀰漫。

曼德爾拔了拔窗上裝的起偏光鏡，想讓房間裡光線更充足些，他調得大多了，東方的陽光一下子直射進來。

考納斯趕緊抬起胳膊遮住眼睛，尖叫了一聲&ldo;太陽！&rdo;其他幾個人都愣住了。

考納斯滿臉恐怖的表情，好象他瞥見的是使人致盲的水星太陽光。

塔利亞費羅想起他自己對露天活動的本能反應，不由得直咬牙。十年遠離地球，他們都被弄得不大正常了。

考納斯跑到窗邊，摸索著拔弄起偏光鏡，然後才大大地喘了一口氣。

曼德爾走到他身邊問，&ldo;怎麼回事？&rdo;其餘兩個人也跟了過來。

城市舒展在他們下面，鱗次柿比的磚石建築沐浴在初升的陽光中，一直伸延到遠方的地平線。建築物的陰影投向他們這一面。塔利亞費羅忐忑不安地偷偷朝太陽瞥了一眼。

考納斯死死盯著近處的什麼東西，胸口發憋，想喊都喊不出來了。外邊的水泥窗戶略有暇疵，有一條小小的裂縫，裡面插著一條一英寸長的灰白色膠片，大部分暴露在初升太陽的晨光之下。

曼德爾嘎然發出一聲憤怒的喊叫，一把將窗子推上去，把那東西抓到手裡。他纂起手遮住它，兩眼通紅冒火。他說：&ldo;在這兒等著！&rdo;

誰都沒有作聲。曼德爾走後，他們都坐下了，茫然地面面相覷。不到二十分鐘，曼德爾回來了。他的語氣平靜，但是卻給人一種印象：只不過是由於狂怒的發作早已過去，他的聲音才這般平靜。他說：&ldo;藏在縫裡的一角感光不太厲害，我能辨認出幾個字來。是維裡葉的論文。其餘的全毀了，無可補救，一切都完了。…

&ldo;下一步怎麼辦？&rdo;塔利亞費羅說。

曼德爾灰心喪氣地聳聳肩，&ldo;事到如今，我也管不了許多。質量轉換算是完了，一直到有一個和維裡葉葉同樣有才華的入再把它槁出來。我要繼續從事這項工作，但是我對自己的能力不抱幻想。由於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