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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若水心頭一緊,沒由來的一陣狂跳,下意識地問:“什麼事”
“你的身手是跟誰學的”
“府裡請過武先生。”
“武先生也教殺人”這才是杜恪辰要知道的重點,不排除世家會請武先生給家中子第教學,但都是為了強身健體,並不會教他們真的去殺人。可錢若水招招致命,並不像是武先生能教出來的。
錢若水愣了一下,她該怎麼說,說她是穿的,不不不,這個解釋太費勁了,“雲家,其實不是武先生,我這是跟我母親身邊的死士學的。”
這應該算是最合理的解釋。
杜恪辰接受了這點,“那就難怪了,你能告訴你,你從幾歲開始殺人”
錢若水答不上來,前世的時候她十四歲殺人,這一世則是在涼州的時候,可這個回答會讓他產生深深的質疑,畢竟她的手法太過老練,而且也不符合她的身份。
“你殺人全然不會怯場,這出乎我的意外之外。錢忠英到底是怎麼教女人的,把你教成這樣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把如意調教一下,說不定可以上陣殺敵”杜恪辰沒有繼續糾纏這個話題,他看得出錢若水並不想回答,想必是一段不太愉快的記憶,想想她身處閨閣,卻要過早地經歷世事的殘酷。雲家,到底是太祖當年的殘忍,以致於這個家族百年來不得安寧。
他握了她的手,“我說不出護你周全的話,畢竟我這殘破的身子日後想要自保已是不易。”
“你會好起來的。”錢若水回握他的手,“很多事都會漸漸好起來的。”
帳外傳來如潮的歡呼聲,想必是蕭騰拿下了馮琰。
“看來,我們可以提前回京了。”
杜恪辰沒說什麼,示意錢若水把他推出去,這也是他受傷後第一次出現在全軍將士面前,以如此殘缺的姿態。想他統兵數十年,無不是鎧甲加身,傲視眾人,哪曾有過如此窩囊的時候,坐著輪椅,一身便袍,連站著說話的能力都沒有。
蕭騰生擒了慕容擎和馮琰,不得不說是這一年多以來取得的最大戰績,連龐統都對這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另眼相看,虎父無犬子這話說得不差,但他比蕭長信更多了幾分機敏,不是一味地衝殺,知道謀定而後動,是個不得多得的人才。
慕容擎對自己的失利耿耿於懷,尤其是敗在這樣一個毛頭小子手上,更是心中窩著一把火,時時刻刻想找蕭騰的麻煩。然而,蕭騰卻沒有他爹的倔脾氣,“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麼疏忽大意一說,還想翻盤重來嗎那是不可能的手下敗將。”
年少氣盛是少年朗獨有的秉性,這也是身為將才所需要的輕狂囂張。
總之,杜恪辰對蕭騰很滿意,給他給了一大功,回京之後再行獎賞。
至於慕容擎,杜恪辰沒有把他押回京城的打算,他這次能贏得這麼幹淨利落,得益於鮮卑拓跋在慕容部族背後的侵擾,以致於慕容擎分身乏力,疲於奔命。如今生擒了慕容擎,整個慕容部族失去首領,四下逃散,有些已經歸降拓跋部,慕容部族原本佔據的祁連山以北地區也被拓跋部踏平。慕容擎已經是眾叛親離,與馮琰一同被擒後,再無一兵一卒可用。
殺是最好的結果。
可殺了慕容擎,馮琰也難逃一死。
杜恪辰入軍後,便是跟在馮琰的帳下聽令,小小少年郎不知天高地厚,幾經涉險被馮琰救回,馮琰於他有救命之恩,又有師徒之誼,讓杜恪辰下這個手,他於心不忍。雖說馮琰帶著二十萬徵北軍投誠慕容擎,但杜恪辰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所以,他還是決定最後見一見馮琰,為了師徒之情也好,為了報當日救命之恩也罷,他們始終是君臣。
馮琰坐在亂草堆上,臉上有多處刀傷,已經結了疤,暗紅的色澤依舊猙獰,依稀可以想像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