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粼波泛泛，隱隱望見巨大的人工湖見有三座小島。婉兒蹲下身子，我從她手中接過燈籠，立在一邊為她照明。

她將蓮花燈點亮，捧在手中，閉目祈祝，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

兩盞蓮花燈入水，水面泛起如絲線細微的漣漪，明燈如悠悠蕩蕩的小船，在水面上上漂浮，她斂了裙擺，輕輕的站起身來，目送它們遠去。

等她抬眸望向我時，雙眸中隱隱的水霧。我的心也跟著沉下來，我想盡一起辦法掙脫家人的約束，逃離他們成功的陰影，妄以為那便是自由，現在，我的自由是看不見休止的孤獨和陌生。

&ldo;殿下。&rdo;她露出驚異之色。

我撫上自己的臉，才發現淚已經順著臉頰滑下，我背過身，慌亂的拭擦眼淚。

只覺的背後傳來熱度，一雙手緊緊的從身後扣住我的腰，隔著錦裘，脖子間暖濕的貼著她的臉，她也哭了。

佇立良久，落下的淚都已經變得冰涼，身後的人慢慢撤開，涼風從我的背後襲去，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嗉。

她的目光又轉向了湖面，自語道&ldo;蓮花不染俗塵，指引迷途中的人，在混沌中見到光明。&rdo;

她別過臉，望著東南方向，那裡燈火依舊通明。

&ldo;那是哪?&rdo;看她的神色，便知那裡有不同的意義。

&ldo;含涼殿，天后娘娘的居所。&rdo;原來那裡，就是婉兒的迷途。

&ldo;這麼晚了，她還沒休息。&rdo;我也跟著嘆息，想著在燈火下，武后披星戴月的模樣。

&ldo;於國，她或許無愧。&rdo;上官婉兒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

&ldo;婉兒，別去那行嗎?你祖父父親，也不想看著你涉險。&rdo;我已然明白她的心意。

&ldo;殿下，婉兒本無意，可上天偏偏給了我機會。&rdo;

&ldo;這個機會只是讓你白白送命。&rdo;一夜之間，兩個人對我坦誠對另一個人的怨恨，我卻勸不住她們枉送性命。

她笑笑不語，眼中的堅決沒有褪去半分。

&ldo;你就不怕我和她告狀?別忘了我是她的兒子。&rdo;勸不住，嚇住也算。

&ldo;殿下不會。&rdo;她更堅定。

&ldo;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血濃於水。&rdo;我強辯解。

&ldo;殿下，我們回去吧，已經耽誤了殿下休息。&rdo;她岔開了話題。

月亮也已經躲進了雲層裡睡覺，這張臉就是最好的通行證，過了值夜人那一關，我們兩人輕聲慢步的回到寢宮裡。

她如往常一樣，為我解開衣帶，&ldo;今天婉兒的手好冷哦。&rdo;我玩笑著說。

她笑笑，&ldo;一會就暖了。&rdo;

我爬進被子裡，只露一個腦袋在外面，&ldo;你也去睡吧。&rdo;

她不發一語，羅裙順著身子滑下，訶子遮掩著不多的肌膚，玉肌凝霜雪，我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她解下羅帳，跨上床榻，向我俯身壓來，散開的長髮如潮水傾瀉，我暗叫不好，立刻反身把她壓在下面，雙臂支撐著上身，不與她有觸碰。

我長出一口氣，還好我反應快，不然就露餡了。

&ldo;你要做什麼?&rdo;誰都有過年少懵懂，但也不該獻身啊。

她的臉像染上了霞光，紅的似要滴血。&ldo;婉兒從到殿下身邊，就費盡心思的想博得殿下的青睞，好讓母親早日脫離掖庭的勞苦。&rdo;

我雙臂有些發麻，她坦誠的目光讓我欣喜，的確，能細緻到這個地步，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