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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場比賽,那就得佔用二十個晚休時間。要是咱們全校三個年級同時進行比賽,這全部排期下來搞不好要持續兩個月的時間。」有人開始擔心了。
如果說籃球比賽是放在體育課或其他課時,絕對不會引起那麼大的怨言,但顯然這種可能性極小,外界已經篤定猜測比賽只會安排在晚自習之前的吃飯時間。對於這幫剛剛經歷完畢初三苦熬的學生們來說,要佔用少得可憐的個人可自由支配時間去做一件自己並不擅長的事,實在難以接受。
魏先洲本想再次強調他們只需要參加四場比賽就足夠了,至於其他場次的比賽基本上與自己班沒有關係,至少沒有很直接的關係。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沒來得及進行強調,「算術題」的討論趨勢轉眼間已經上升到了百家爭鳴的地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這道「算術題」的推演上越陷越深,走廊外不知情的過路人還以為這裡正在爆發了一場「學術證偽」運動。
另一個同學很快指出了先前同學的演算法不對:「怎麼會是二十場?不管每個班總共要打幾場比賽,那也是兩個班打一場比賽,這個演算法應該是用次方來算,四的二次方,也就是一共要打十六場比賽。」
這個看上去更靠譜的答案,並沒能站穩腳跟很久,晚自習之後立刻迎來了新的質疑。有人提出可能是「四的四次方」,不過在得知「四的四次方」幾乎是 nba 季後賽總場數的三倍後,這位同學便立刻就退出了這次爭鳴活動;隨後關於此次比賽總場數的猜測層出不窮,當然,這其中不乏已經出現了正確答案,可最終還是被埋沒在「各抒己見」的聲浪之中。
相信數學老師得知了這場曠日持久、誰都不服輸的辯論,大機率也是不會責怪這幫孩子們的瞎胡鬧,畢竟「排列組合」的課程對於剛進高一的他們來說還有一點超綱。
透過這件事,魏先洲著實感到了他所在的班級全然一盤散沙,別說現在組建籃球隊很困難,即便勉強湊齊了參賽人數,到了球場上只怕也是無組織無紀律的存在。
一個星期過去了,組建籃球隊的事毫無進展。同學們不著急,老師們也不著急,似乎除了魏先洲之外,大家都已經把這件事棄置於腦後了。
魏先洲自然很著急,隊友弱點無所謂,某種程度上至少還能烘托出他的強大,可麻煩就在於是現在連一個隊友都沒有。他不得不做出最壞的打算,如果自己的班級最終沒有籃球隊,自己是不是可以加入其他班來參加比賽。這可不算是背叛,最多算是轉會。
那天早上,氣壓極低,天公似乎稍微再不理性一點,就會讓隱藏在烏雲背後的狂風暴雨向大地一通傾瀉。早自習結束後,魏先洲照例帶著籃球一個人來到了球場上,但今天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一幫高二的學生已經先一步佔用了一個半場,正在為剛剛成立的班隊進行訓練。
他不由自主的心生出憂傷,眼見別的班級在響應籃球比賽一事上已見成效,自己班級球隊卻毫無進展,頗有一種英雄慘遭奸人陷害流放於蠻荒之地的淒涼。而讓他感到更憂傷的是,眼前這群高二學生之中竟然還有一個之前與自己有過節的不良少年,並且這會兒對方與自己還對上了眼神。
第12章 《黑子的籃球》時代(3)
自從他發現與暑假時遭遇的兩名不良少年成了同校同學之後,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自己上課下課都會格外小心,能不照面就不照面,唯獨不可避免的只能是打籃球這件事上。一週前的某天早上,他已經被對方二人在籃球場上堵了一回,一個叫姜磊朝自己一通辱罵險些還動了手,另外一個叫石海洋的示意有老師在看,暫時止住了一場惡性事件的發生。
他不確定上次的挨罵能否化解之前的積怨,這種未知的壓力給自己造成了不小困擾。
他在場邊遲疑了好一會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