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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因使者還沒有坐穩,會議廳門再度被開啟,軍部大臣不悅地轉過頭,剛想呵斥下屬的冒失,就看到了進門的那個男人正臉。
這是他死也不會忘的一張臉。
這張臉活著的時候讓他忌憚,死了的時候讓他痛快,而現在,則是讓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這是……奧斯維德!
「……你、你是奧斯維德?!」軍部大臣難以置信地盯著他,「你為什麼還活著?!」
身形修長挺拔的alpha穿著整齊肅穆的軍裝,肩膀上的流蘇隨著他的步伐微微搖晃,他面無表情走進門,猶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幾乎要遮擋住了會議廳的光源。
單論氣場,奧斯維德已經是alpha裡鮮少能有人和他相提並論的強者,更不要說他身為皇帝時培養出來的說一不二和殺伐果斷,他還在帝位的時候,亞特蘭皇宮裡就沒有誰敢違逆他的命令,這是和老皇帝的殘暴無度截然相反的、因他本人而展現出的威懾。
更不要提現在,他表現出的壓迫感簡直鋪天蓋地,哪怕叛臣不再是他的臣子了,依然會感到恐懼。
江行墨綠的眼睛轉了一下,卻是笑了:「你認錯人了。」
「來人……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軍部大臣火燒屁股一樣跳了起來,顧不上任何形象地高聲叫嚷,「快點來人!」
「你想讓誰來幫你?我可以嗎?」
一道軍部大臣似曾相識的聲音響了起來,溫和柔軟,還有一點苦惱,似乎是真的在和他商量,然而,就是這樣無害的聲音,反而讓軍部大臣更恐懼了。
他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這是把他們殺得像狗一樣狼狽逃竄的那個風蝶軍團首領!是奧斯維德的皇后!
「噯,我好心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真沒禮貌。」
公主殿下真情實感嘆了聲氣,不疾不徐地走進會議廳。
他走路無聲無息,但軍部大臣卻感覺自己聽到了鞋底踩過地面的聲音,他不像是在走路,倒像是在踩踏他的脊樑骨,氣質優雅又居高臨下,隨意瞥過來的一眼也透露出深刻的倨傲,軍部大臣冷汗滾了下來,發現自己比起奧斯維德,居然更害怕這位風蝶首領。
奧斯維德的壓迫有跡可循,他沒有,他渾身上下都沒有什麼壓迫感,甚至還有點和沉凝的氣氛格格不入的嬌氣,可是沒有誰會因此放鬆警惕,越平靜的海洋越可能在醞釀恐怖的風暴,透過他那雙幽黑的眼,軍部大臣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宿命。
死!
江行抬起手,彷彿在邀請他共舞,公主殿下愉快地將手放進他的掌心,在他的帶領下走向會議廳最高的位置,緩緩坐了下來,而後看也不看站在一旁咬牙切齒的軍部大臣,像是在自己的領地似的,微垂著眼睫,看向尤因使者:「你叫什麼名字?」
尤因使者——如果庫倫金還活著,他或許能夠認出來,這個女人就是曾經給他泡過大紅袍的茶藝師,她也曾在厄爾索尼婭以大臣夫人的身份出現過。
聽到這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她卻恍惚了一下,幾秒後才平靜地笑了笑:「我叫蘭寧。」
公主殿下很有耐心,又有點被嬌慣壞了的不滿:「哪個『lan』?光靠讀音我可猜不出來。」
蘭寧說:「蘭花的蘭。」
「你們是在幹什麼?!」軍部大臣對於自己被直接無視的情況非常暴躁,更暴躁的是他完全無法聯絡到外面計程車兵們,驚懼暴躁和不甘讓他說話的聲音都發著抖,「你們是在當著我的面若無其事聊天?」
懷霧抱怨地看了江行一眼,江行心領神會,迅捷地控制住了軍部大臣,三兩下卸了他的下頜關節,把他嚴嚴實實捆了起來,扔到了一邊。
做完這件事,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回到公主殿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