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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以後上了二樓，皆自然而然地找了處角落靠窗位置，迎面而坐。

服務員很快送來兩杯茶，放下之後又走了，獨留安靜著還沒說話的倆人。

凌曜率先打破沉寂，說：&ldo;早上碰見我上線，他跟我說了件事情。&rdo;

&ldo;嗯?&rdo;文森似是意外，&ldo;什麼事情?&rdo;

凌曜壓低聲音說：&ldo;他說上頭想讓我升線，跟他平座。&rdo;

文森淡淡瞅他一眼，起先平靜稍顯沉默，等過了幾秒，突然間起身站到凌曜身後，狠狠按住他的肩膀說：&ldo;給我坐著別動，不然我收了你。&rdo;

凌曜整個背瞬間挺直，不敢亂動。

第27章

27

凌曜身子坐直, 手隨意放在桌上搭著, 肩膀被人緊緊按住, 不明所以地輕喚了聲：&ldo;森哥，怎麼了?有情況?&rdo;

文森嘴裡叼著根煙，單手拿下來猛吹了一口, 青煙繚繞, 然後繼續放回嘴裡, 手上力道再次壓了壓, 反問：&ldo;你說有什麼情況?&rdo;

凌曜垂眸靜了會，低聲說：&ldo;你別唬我，森哥。&rdo;

文森沒站多久，忽然間鬆了手，拍了下凌曜的後肩，說了句：&ldo;你身子骨還挺硬朗的。&rdo;

凌曜看著他走回座位，兀自笑笑說：&ldo;現在不行了, 有時候人虛得很。&rdo;

&ldo;吸多了?&rdo;文森靠坐在位置上吸菸, 看著他問。

凌曜擼起袖子, 抓了幾下說：&ldo;意識控制不了。&rdo;

他那隻手臂上隱隱藏著細密的針孔, 有幾個看上去觸目驚心。

文森瞧了幾眼, 搖頭嘆氣說：&ldo;你還是戒了吧。&rdo;

凌曜苦笑，低頭喝口茶：&ldo;戒不了了，這輩子就這樣了。&rdo;

&ldo;能戒。&rdo;文森抖了抖菸灰, 盯著他說, &ldo;就問你想不想戒?&rdo;

凌曜回視他幾秒, 放下茶杯，忽而嘲道：&ldo;你當這東西是糖嗎?說戒就能戒，你能辦到嗎?&rdo;

文森低頭也笑，再抬頭時眼中忽閃光芒，身子往前靠，湊近他說：&ldo;你上線讓你升，你什麼打算?&rdo;

凌曜手上玩著打火機，無所謂的樣子，說：&ldo;他們的人也想套我，我暫時還沒想好。&rdo;

文森點頭：&ldo;他們讓你去，是看重你。&rdo;

凌曜不信：&ldo;真的看重我?我一個轉貨的，接觸的人不多，有什麼能讓他們看中的?&rdo;

文森眼底含笑，看著他說：&ldo;你怎麼知道他們沒看到呢?&rdo;

凌曜沒回他話：&ldo;不過我也說了，要先見見他們的人，誰知道會不會誆我。&rdo;

文森突然道：&ldo;那你現在見著了。&rdo;

凌曜動作一頓，打火機落在桌上，他抬頭表情轉為不解：&ldo;嗯?&rdo;

文森警惕看了眼周邊，聲音放低：&ldo;如果我說，我就是坤哥那邊的人，你怎麼想?&rdo;

凌曜目光落在他臉上，狐疑打量幾秒，忽然一笑：&ldo;不能吧?&rdo;

文森嘴角一斜：&ldo;不相信?&rdo;

凌曜搖了搖頭，隨之歪頭又看幾秒，湊上來確認：&ldo;你真是?&rdo;

文森緩緩點頭：&ldo;我有騙你的必要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