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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上的站牌周圍圍繞七八個人,尤為顯眼。
“我沒有帶錢。”
楚逸翻翻自己的口袋,裡面藏著一個精緻的卡,很顯然自己之所以出現在滿園春門口就是為了這個東西,不過似乎也花光了自己的路費,對於少年時候的自己來說,能夠給王璐一個生日禮物,淋著雨走一個小時路回家明顯還是小事。
“我也沒有五角的零錢。”王璐白了楚逸一眼,然而又有些不安,自己剛剛的那巴掌是不是打太重了,好像完全不是一個人,要是以前的楚逸寧可淋著雨回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直說自己沒錢。
想到這,楚逸那突然地一吻又浮上了心頭,王璐心中一跳,自己居然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不爭氣地砰砰直跳。
“她們說女孩的初吻是最寶貴的。”想著女生間常常聊的私密話題,王璐漫不經心地掏出了自己的小包,拿出了一個一元錢的硬幣,這個時候一元錢硬幣還是比較少見的,王璐本想把這個硬幣當作收藏,但現在卻魂不守舍的拿了出來。
“車來了,錢給我!”王璐霞飛雙頰的樣子在雨中尤為動人,楚逸連忙移開自己的眼光轉向大路,正好一輛二路公交車迎面開來。
王璐被打斷心事,慌忙地將手中地硬幣遞給楚逸,然後才把小包塞進自己的卡通書包裡。
“怎麼只有一塊?”楚逸沒有一皺。
“兩個人不是正好一塊?”王璐沒好氣地說道,楚逸拍了一下腦門,這時候市裡的公交車一人也就五毛錢,不過王璐說的話卻是讓他忍不住笑出聲:“你說的對,我們兩個正好一塊。”
王璐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疑惑地盯著楚逸不知道對方在笑些什麼,直到公交車到了面前才恍然大悟自己的語病,但是出乎楚逸預料的是王璐非但沒有對自己“體罰”,反而滿臉通紅地低下腦袋,算是預設了自己的話。
楚逸笑笑地聲音也低了下來,盯著王璐清透白淨的面孔,往事再度浮上心頭,十幾歲正是青春男女情愫漸生的時候,一對對懵懂而又純潔的感情基本上都是在這個時候產生的,然而最後初戀的結果在文人的筆下總是隻能用“青澀”來表示,初戀的美好和它的痛苦基本上就是兩個極端。
王璐同楚逸不同,楚逸家裡略顯一般,楚逸的父親楚臨海是三山化工廠的普通工人,其實楚逸的爺爺也是老幹部,但由於在六七年代那場全國性的運動中被整怕了,堅決反對楚臨海進入政府機構任職,甚至當楚臨海自己考進公檢法之後,楚老爺子甚至派楚逸的大伯強行把楚臨海安排進了三山化工廠不準提檔,在老爺子的眼中,幹了一輩子革命似乎只有工人是最為可靠的。
楚臨海被迫進入工廠以後,當時的三山化工廠的效益在整個東海省也算是名列前茅,因此也就認命地呆了下來,然後跟家裡安排的物件結了婚,生下了楚逸,不過由於幹部子弟,楚臨海常常在工人出事的時候強出頭,結果被領導記在賬上,楚臨海就被一直壓抑在普通工人崗位,鬱郁不得志,脾氣也格外的暴躁,直到後面偶然進了廠裡的銷售科,家裡才慢慢好了起來。
而王璐的父親王濤則截然相反,王濤家是普通的農民子弟,大專畢業後進入三山,憑藉自己的機靈以及文憑,漸漸地成為的廠報的主編,後來同當時三山市的市委宣傳部部長的女兒結了婚,被安排進了三山日報社,在楚逸後來的記憶裡,王璐出國的時候,王濤在那個人的幫助下成為省報的主編。
想到那個人人,楚逸眼中寒芒一閃,那個人相對於前世楚逸,就是含著金鑰匙出身的,三代都是省裡的高階幹部,在整個東海省都是跺跺腳都抖三抖的人物,雖然楚逸知道那個人現在還同自己一樣是一名普通的學生,然而人剛生下的時候又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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