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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小手絹按了按臉,便端起笑容去招呼賓客了,不管今後怎麼樣,今天是謝忱大喜的日子,她得去張羅著,最起碼,在親戚朋友面前的排面不能丟。
唐軟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陣仗,以前她在鳳鳴山上曬太陽的時候,偶爾也會聽過往的行人說起結婚的事情,那時候她還很嚮往,就想等有機會一定要去見識一下所謂的婚禮是什麼樣子的。
沒想到今天真的見到了,她卻有點害怕了,這些人真是太熱情了。
所有人都盯著她看,有些男人還很大聲的跟她說話,說得還都是一些帶了顏色的葷話,唐軟覺得非常的不適應,她擠在謝忱的身邊,小手悄悄拉住了謝忱的衣袖。
謝忱感受到了的唐軟的無助,便握住了她的手,這都是農村婚禮的陋習,結婚當天時興鬧新娘,原來謝忱也覺得這麼鬧一鬧無傷大雅,大家不都是這麼過來的麼?
可是當他看見他們這麼鬧唐軟,謝忱心裡就有點不高興了。
他給幾個從小玩的好的朋友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攔住想要鬧新娘的賓客,便滑動輪椅把唐軟帶回了房間。
謝忱家的這個院子是新建的,三間堂屋,三間偏房,外加三間門房,他的婚房就佈置在堂屋的東間,裡面有一張兩米的大炕,並一套組合衣櫃和梳妝檯,炕頭上的箱籠裡裝滿了新被褥和新床單。
在農村,這已經是規格很高的婚房標配了。
「怕不怕?」謝忱讓唐軟坐在炕上,問。
唐軟非常實誠的點頭,她任由謝忱抓著自己的手,一臉驚恐的小聲說,「怕,沒想到結婚是這樣的,那些人說話一點都不規矩,眼睛也不規矩,看的人心裡毛毛的,我總覺得他們不懷好意呢。」
她說話的聲音軟糯糯的,縮著肩膀,像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
謝忱心疼壞了,「不要怕,新嫁娘都是要經過這一遭的,他們其實也並沒有惡意,只是今天不一樣,所以放肆了點,你要是不喜歡,我就陪你待在屋子裡好不好?」
唐軟開心的點頭,「你真好。」
謝忱突然就詞窮了,過了好半晌他才說,「我以後會對你越來越好的。」
「真的嗎?」
「真的。」
「等我給你治好了腿,你還會像現在對我一樣好麼?」
謝忱不知道這小丫頭為什麼這麼執著的想給他治腿,其實他腿上的斷骨已經癒合了,只是現在還在復健階段,每天只能走半個小時,所以現在他還坐著輪椅,謝忱想,我要不要現在站起來給小丫頭看看,其實我並不是個殘廢?
不過對上唐軟期待的眼神後,謝忱打消了這個念頭,「會,我會一直對你很好。」
以後就假裝他的這條腿是小丫頭治好的吧,管她用什麼方法呢,哪怕她隨便跳幾下大神,他都可以站起來說是唐軟治好了他的腿。
雖說他想一直陪著唐軟,但畢竟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新娘可以躲在屋子裡,新郎卻不可以,謝忱陪了唐軟一會兒便被人叫出去了。
因著謝忱腿上有傷,中午的敬酒環節,賓客們都沒有為難謝忱,只讓他敬了幾杯酒意思一下,便放他走了,謝忱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將主場交給幾個發小,便滑動著輪椅準備回房陪唐軟。
鄉下人嗓門都很大,有些明事理顧大局的親戚朋友來吃喜酒說的都是吉祥話,有些就不行了,特別是謝忱的姐夫張大林和表哥張春成,淨說難聽話。
張大林和張春成是一個村的,並且還是堂兄弟,張大林前幾年在外面做生意賺了點錢,就覺得自己能耐了,吃喝嫖賭不說,喝醉了還打她姐,謝忱為此教訓過張大林,他把張大林打服了,張大林老實了好幾年,而張春成則是從小就跟他不對付,什麼都學他,可偏偏什麼都不如他,謝忱從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