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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他對著話筒說：

&ldo;我是安惠所。是你嗎，海倫？&rdo;

&ldo;是的，非常抱歉吵醒了你。但是你曾經說過如果我想起來葬禮那天柯娜暗示理查是被人謀害時，我覺得不對勁的是什麼時就立刻打電話給你。&rdo;

&ldo;啊！你想起來了？&rdo;

海倫以疑惑的語氣說：

&ldo;是的，但是這沒道理。&rdo;

&ldo;你必須說出來讓我自己來判斷。是不是你注意到某一個人有什麼不對勁？&rdo;

&ldo;是的。&rdo;

&ldo;告訴我。&rdo;

&ldo;似乎沒道理。&rdo;海倫以抱歉的語氣說。&ldo;但是我相當確定。我昨天晚上照鏡子時想起來的。噢……&rdo;

這聲略帶驚嚇的半叫喊聲之後，接著古怪地傳來－－一記悶重的聲響，安惠所先生想不通是什麼聲響－－

他緊急地說：

&ldo;餵－－餵－－你在聽嗎？海倫，你在聽嗎？……海倫……

（21）

安惠所先生費盡了工夫，跟交換臺磨了一個小時後，終於接通了電話，找到了赫邱裡。波洛聽電話。

&ldo;謝天謝地！&rdo;安惠所先生情緒的激昂是可以諒解的。&ldo;交換臺好像費盡了工夫才接通這個電話。&rdo;

&ldo;這沒什麼好驚訝的。聽筒沒有掛上。&rdo;

波洛語氣中的陰森意味傳到了聽者的耳中。

安惠所先生敏銳地說：

&ldo;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rdo;

&ldo;是的。女傭大約二十分鐘以前發現裡奧。亞伯尼瑟太太躺在書房的電話分機旁。她昏迷不醒，嚴重腦震盪。&rdo;

&ldo;你的意思是她的頭部受擊？&rdo;

&ldo;我想是這樣。有可能是她跌倒頭部撞到大理石門擋，但是我不這麼認為，而且醫生也不這麼認為。&rdo;

&ldo;她那時正在跟我通電話。我就奇怪怎麼電話突然就斷了。&rdo;

&ldo;原來她是在跟你通電話。她說了些什麼？&rdo;

&ldo;不久以前她跟我提起過，在柯娜。藍斯貴尼特暗示她哥哥是被人謀害時，她自己有種某個地方不對勁－－古怪－－的感覺，她說不上來是什麼－－她想不起來為什麼會有這種印象。&rdo;

&ldo;而突然之間，她想起來了。&rdo;

&ldo;是的。&rdo;

&ldo;而且打電話告訴你。&rdo;

&ldo;是的。&rdo;

&ldo;然後呢？&rdo;

&ldo;沒有然後了，&rdo;安惠所先生暴躁地說。&ldo;她正要告訴我，電話卻中斷了。&rdo;

&ldo;她說了些什麼？&rdo;

&ldo;都是些無關緊要的。&rdo;

&ldo;對不起，我的朋友，但是這該由我來判斷，不是你。她到底說了些什麼？&rdo;

&ldo;她提醒我說，我要她一旦想起她覺得古怪的是什麼時立刻告訴我。她說她想起來了－－不過說那&l;沒有道理&r;。&rdo;

&ldo;我問她是不是跟那天在場的某一個人有關，她說，是的，是跟某一個人有關。她說她是在照鏡子時想起來的－－&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