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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的學生。這究竟是請朕裁定嚴吉帆，還是已內定給朕個面子過過眼。」

他把《閣臣廷推折》扔到遠處角落，這才抬頭看跪地請安的傅元青。

眼神裡神情複雜，說不出是什麼意味。

只是傅元青看不到。

「外面是誰在？」少帝問。

「是翰林院鄧掌院，及翰林院中侍讀、侍郎數人。」傅元青回道。

「好哇，鄧譞也是於閭丘關門弟子吧？」少帝笑了，「於閣老這正是將自己家底兒都供了出來啊。兩個弟子開山，一邊兒斥責皇帝不忠不孝，一邊兒吹捧嚴吉帆，著急把嚴大司寇【注1】塞入內閣。你說他這算不算是猖狂肆意？比你傅掌印一手遮天遜色幾分？」

傅元青決定忽視少帝的怒言，直切主題：「盧學貞奏本之事，奴婢已知曉。鄧譞又上了聯名奏本，主子可先閱覽再定奪。」

少帝翻了翻，找到了那本厚實的奏本：「是這個吧？」

傅元青看了一眼，上面有鄧譞的私印，遂道：「應該是了。」

少帝抬手便撕成幾半，開啟香爐蓋子，扔進去燒了個精光。

傅元青：「……」

「還用看嗎？」少帝道，「上面的狗屁言論，朕都能猜到。六親不認，不守孝道。禽獸尚且知道舐犢之恩，皇帝卻枉顧人倫，太后增個徽號怎麼了，多加幾個字而已，竟然吝嗇不給。還任用浦穎這般不守喪禮的大臣入閣。簡直昏庸堪比商紂，社稷傾覆，我端亡矣！」

少帝說話陰陽怪氣的，處處頂著來。

傅元青不知道怎麼回話了，然而與皇帝應對，不可不回話，他想了半天謹慎道：「鄧掌院才華橫溢，於朝政卓有見地，在朝中與諸位大臣深交甚廣。如今其有怨言，恐牽扯奇多。主子請他入養心殿，應其問詢，禮賢良臣，君臣和美，此事便大事化小，消磨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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