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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已比剛才好許多了,看不出來你竟真有些能耐!”
韋霜笑了笑:“長年在外漂泊,治的病人多了,自然也就熟諗了!”
“聽說學醫的人都很博學,袁某倒很想見識見識姑娘你的才氣。”袁熙故意在笑她。霜兒揚眉笑了笑:“誰告訴你學醫的人都很博學?我除了認得天下藥草之外,別物什麼都不知道。”
“呵,口氣倒挺大的。”袁熙對她那句話很感興趣,果真從一旁藥櫃裡拿出了一片藥材。霜兒只簡單瞟了一眼:“當歸!”
“這當歸是常見之物,你認得它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我再拿一樣給你!”袁熙繼爾起身去翻藥櫃,似有所獲,臉上揚起一絲笑意。霜兒揚眉,“蔓荊子,《雷公炮炙論》中提到:";凡使蔓荊子,去蒂子下白膜一重,用酒浸一伏時後蒸,從巳至未,出,曬乾用”
袁熙怔了怔,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我雖對醫術不懂,可是也飽覽詩書藥典,這《雷公炮炙論》是何人所做?”
呀,霜兒心裡一咯噔,剛才為了彰顯自己的才華,所以情不自禁說了漢朝以後的書籍,見袁熙眼中疑惑越發深了,趕緊擺手說:“袁公子難道不知道鈴醫最多的就是偏方麼?我平日在江湖中游蕩,四海為家,看的東西多了,最後只記得那本書,也記不清那書為何人所做了!”
許都篇 009 默然甦醒道別離
袁熙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下去,繼而說道:“只簡單問你藥材對你來說太簡單了。那我問你,人患頭風,該怎麼治?”
“治人頭風,可用蔓荊子二升(末),酒一斗。絹袋盛。浸七宿,溫服三合,日三。”
“那若食物過飽,難以瀉下怎麼治?”袁熙似來了興趣,又接二連三問了幾個。霜兒道:“馬牙硝一兩(碎之),吳茱萸半升(陳者)。煎取吳萸濃汁投硝,乘熱服,良久未轉,更進一服。”
霜兒說完,突然想起他右手腕上的傷,用眼神掃了掃他的臉,問:“你這人真奇怪,自己受傷了,竟然不治,反倒問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經她一提醒,袁熙才反應過來,盯著手上的紅腫,“我自幼練武,這點小傷本算不得什麼,呆會回去讓閻師傅幫我治治就好了!”
“哦?你府上有個大夫?”霜兒好奇地伸長了脖子。
“他熟知天文地理,對藥理也頗有研究,我平時受了些輕傷,都是讓他給治的。”袁熙說得很從容。霜兒卻聽出了貓膩,笑道:“難怪我覺得蹊蹺,以你的體格,這點小小的脫位應該很快就回原的。可是你這病卻拖了這麼長時間,要麼是你那師傅不頂用,要麼是你自己不愛惜!”
“哈哈!”袁熙聽她一語,大笑出聲來。“我也常這麼打趣我師傅,他也只是笑笑。姑娘,既然我們有緣相遇,你何不幫我治治?”
說完,果真把手腕伸了過來。這是一雙飽經滄桑的手,手上的經絡明顯,手背處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痕。在亂世生長中的他,肯定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與辛酸。上一次,她也看到過南儀的手,他的手上白皙無瑕,一看就是一個呤哦白馬感嘆人世的偷閒之輩。
袁熙凝神看了她許久,她雖說沒有絕世之容,卻也算得上秀色可餐。一雙美目似有股磁力,將他緊緊地吸引住。他怔了怔,忽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緊轉身過去。
“袁公子。”這陳舊性脫位並不好治,脫位時間過久,關節囊內、外血腫機化,瘢痕充填於關節腔內或脫位的關節頭與周圍軟組織形成粘連,這樣的脫位只能手術切開治療。可是這不是在現代。
“不要叫我袁公子了,我字顯奕,你以後就叫我顯奕好了。”袁顯奕淺淺一笑,神色從容。
顯奕?霜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依舊說:“袁公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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