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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兒猛地回過神來,搖搖頭,身子往後退了一步。她未說話,而祁焰也不打算說話。她連忙往前奔跑而去,而祁焰已追了過來,身子看著未動,可是霜兒卻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他的魔掌了。
“你怎麼會找到我?”她尷尬的停下了手腳,看向祁焰,眼中帶著一絲無奈。
“找你,並不難。”祁焰哼了一聲,轉身不再說話。
霜兒一臉侷促地立在原地,不禁呆呆地看著他的身影,忽地,她反應過來,“你既知道我在這裡,那……”她的意思是,既然祁焰能查到她的訊息,那麼曹丕肯定也能夠查到她的訊息。
祁焰當然知道她的心意,他若有所思地凝望著她的眼睛,良久,才淡聲地說:“他已和甄小姐成婚,你還是忘了他吧”
這些話雖說已經聽了千遍萬遍,可是突然從自己熟悉的人口中聽到,她依舊覺得有些彆扭。霜兒澀澀地一笑,扭頭看著旁邊的樹木:“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吧。不要告訴任何你找到過我,拂兒病了,我要去照顧她。”說話間,她已抽身往前行了幾步。
曹丕,不管我有多想你,我終不能任性的隨你而去,你有你的責任你的未來,而我只會成為你的牽絆,你的痛苦。
手指輕輕地浸入掌心中,她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回頭,祁焰沉默地看著她的身影,他見慣了貪得無厭的人,也看慣了那種見利忘義、視金錢權利名譽如性命的人,而眼前的女子,卻如寒冬驕陽,烈焰奇葩。
他不禁呆呆地出了會神,良久,他才回過神來,追著她上前一步:“我曾說過,你只有離開他,你才會快樂,這樣的生活才適合你。”
霜兒輕哼了一聲,沒有多理他。
看著她越行越遠的身影,祁焰再也沒有往前走一步。唇角微揚,他剛回頭一步,卻看到騏山間燃起的滾滾煙塵。曹丕,你我的恩怨,是該了斷了。
許都篇 148 情一字,兩人知
148 情一字,兩人知
拂兒病得不清,霜兒細細給她服了藥後,她高燒已經退了一大半,只是精神依舊不似以前那麼好了。霜兒有些好奇,拂兒素來身體極好的,怎麼突然間竟病了,而且病得很奇怪,連她都有些手足無措。
雪窗之下,有人伏案看書。梵東一臉心疼地看著他,小聲的說:“大公子,夜深了。騏山百姓還得靠大公子您呢,大公子還是先休息吧”
曹丕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騏山下的百姓突然得了瘟疫,這是上天的召示還是小人的暗算?匈奴使者死於騏山,以匈奴人的性格,他們絕對不會讓曹丕活著離開騏山的。
天漆黑如墨璃瑪瑙,顆顆星辰分外明亮。
梵東不再說話,靜靜地在他旁邊守著。若她還在大公子身邊,只怕大公子處理這些事情都是遊刃有餘。很久後,曹丕抬起頭來,此裡反反覆覆都只是那一個名字。梵東知道他又開始犯糊塗了,忙躬著腰上前說:“大公子,許金已經四下去打聽了,可是依舊沒有訊息,求大公子責罰。”
曹丕停止了細語,眼中升起了一絲柔情。“她要想躲,就會躲得很遠很遠,你們找不到她才正常。若輕易找到她了,怕就不好玩了。”
雖說在笑,可是梵東看得出來,那笑裡更多的苦澀。
一夜北風緊,雪花緊裹樹腰。霜兒縮了縮身子,先去劉達家看了情況,發現劉父臉色比起初要好一些,劉母雖依舊病殃殃的,不過已經能夠認出她了。
她又去別的家裡檢查了一遍,他們病情都沒有重到馬上要死人的地步。這飛來之橫禍,到底要到什麼地步。霜兒放慢了腳步,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只見正前方迎面走來一人,劍眉斜飛,嘴唇緊抿,與他並行的人雖都是一臉的肅穆,可是他卻能令人一眼辨出其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