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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朋友,瞭解越多,就知道那句話可以讓人崩潰。
王芳在偷偷抹了把淚,左綾看見也不想說什麼安慰話,也不想參與進去撕逼。
大道理都知道,說也會說,可沒有親身經歷過是很難明白這個道理背後堆積多少眼淚。
人的心態啊性格啊也一樣,它們都不是固定的,透過人和事以及時間一直在改變,改變到最好最適合自己。
許久,王芳收拾完了,坐到左綾身邊,一起等簡譯。
「有沒有覺得好好笑。」
「王芳,你該怎麼辦。」左綾沒辦法控制自己那個喪的想法去想別人,她擔心王芳也會鑽進了那條死衚衕。
「我還能怎麼辦啊,當然是好好掙錢了,我也二十三了,出來工作也有幾年了,青春快混完了,錢也沒有。」
「你可以的。」
王芳被左綾這認真模樣逗笑了:「左綾,你真的很好。」
房門響起,王芳去開門。
簡譯帶了兩個搬家的工人進來,兩個猛男,再加上他們三個人也能提一些,一趟就夠了。
提著東西剛出門,王芳的一個朋友突然拉住王芳,眼神卻黏住簡譯,掐著嗓子跟王芳親熱道:「王芳,你還會回來嗎?」
「要搬去哪裡啊?我幫你搬一些吧。」說完就要拿王芳手裡的東西。
這臉變的,左綾有些替她尷尬羞恥:「你朋友怎麼像發情的母狗一樣。」
扯著簡譯的衣服就走。
左綾之前在腦海給簡譯這種話少卻暖暖的男孩子配偶過,簡譯的女朋友可能是一個可可愛愛的話癆小女生,可能是大大咧咧類似王芳這種,也可能是很溫柔的,總之沒有考慮過王芳這個朋友這樣的。
把東西搬去酒店後,左綾向王芳道別,從包裡拿出一萬塊錢給她:
「前些年你剛踏入酒吧,你告訴我那個地方很掙錢,工資很高,想買什麼就能買,等存夠錢了你就買房開店讓你媽享福。」
「因為你的媽媽工作的原因,你可能在嘲笑中長大,青春期時你輟學了,輟學後,你跟著你的小夥伴們報團取暖,你成了小太妹,你沒有目標也沒有想法就這樣混著日子,你覺得裝逼最重要,後來你透過你的小夥伴們的人脈,去酒吧上班了。」
「踏入酒吧那刻,你覺得那就是你所追求的酷,你很喜歡那裡,你人生的第二個路口到了,你認識了朋友,你喜歡跟朋友出去玩,你喜歡上了攀比,你的虛榮心被激發得淋漓盡致,你有了很多名貴奢侈品,你覺得很幸福,你漸漸忘了媽媽的房子和你要開的店。」
「你媽媽也許覺得你長大了,你能養活自己不需要她照顧了,剛好她也累了,她想為自己活一次了,所以離開了你。這是你第一次接觸真正意義上的難過,你認知到自己很無能。」
「可是幾年的糜爛的生活磨滅了你奮鬥的意志,你還是待在酒吧,繼續那樣生活,你太難過,你把難過告訴你的朋友或者男朋友,希望得到一份安慰,讓自己好受些。後來,男朋友欺騙了你,你的第二次難過開始了,生活再給你一個絕望的大招,你自以為是的朋友在冷眼旁觀。」
左綾看著王芳已經哭的泣不成聲,自己可能真的猜中了一些王芳的經歷。
「出生在對自己沒有愛家庭很不幸,因為缺愛,別人對你稍稍好一些,你就很難分辨那是愛還是別人的順便,沒人教你該走什麼樣的路,你懵懂闖入那條長滿荊棘的小道,你只有受傷走出來才知道要避開。」
「王芳,所以的經歷都是有用的,人是有選擇,向前還是回頭,看你自己。向前會很難踏出那步,但是時間和舒適的環境它真的能慢慢推著你向前走。」
「以前啊,有人叫我努力變好逃離我的那片沼澤,我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