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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四皇弟也不會介意跟隨為兄到別院小住些時日的。” 沒等天權作出反應,兩個黑衣人就同時出手拿住了他的雙臂,“韓王有請。” “拿開你們的髒手,本王自己會走。”努力掙脫黑衣人的控制,天權強忍下腹中胎兒躁動帶來的痛楚,跟在他們身後慢慢走出小院。 “不知王妃現在可好?”大概是坐在溫暖舒適的馬車上有些閒得無聊,燕王用天權恰好可以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起來,“本王也好久沒有見過弟妹了,要不要把她和兩個小侄兒也接到別院呢?” 挺著沉重的肚腹艱難跋涉在雪地中的天權聞言腳下一滯,微一踉蹌,險些滑倒。 不會有事的,普天之下身手在若離之上的,也不過三五人,比如天樞、海晴以及若離的兄長若即,就算自己未曾有孕時頂多也只能與她打個平手。 天權竭力壓制著心底隱隱擴散的不安,可是那個驅之不散的聲音卻始終在提醒他,還有一個人可以和若離抗衡,何況若離身邊還有晴兒和晰兒。 感受到母體的不安,腹中的胎兒動得更加厲害了,天權蒼白的額上已經冒出細汗,雙手用力按到黑色披風下高聳圓隆的肚腹上。 雪越來越大,風也越來越猛,無垠的雪原上那兩道馬車駛過留下的車輪印跡以及一行深深的足印很快就在暴風雪的肆虐下慢慢變淺,直至消失無痕。 天權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挪動身體是件困難的事情,浮腫的雙腿踩在冰冷的雪地上陣陣發疼,幾乎就要失去知覺。肚子越發沈重墜脹,突然,腹中的孩子狠狠踢了一腳,巨大的力道差點讓天權窒息,緊接著一陣鈍痛就從腹部擴散開來,他用力咬緊牙關,才讓自己沒有痛吟出聲。 雙手不停地在肚子上揉撫,天權心中默默唸道:“寶寶,別怕,父王很快就帶你們去找爹爹,你們乖乖的,不要亂動。”好容易扛過一陣,天權額上已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臉色較先前更差了。 馬車行駛的速度始終沒有改變,斜靠在車內軟榻上的天璣透過半捲起的車簾清楚看到了一切,漠然的神情同樣沒有改變。 不知是絆到了什麼,還是腿部無力的緣故,天權忽然雙膝一軟,重重跪倒在了雪地上。 “停車!”恍若雕塑般冷峻的燕王冷冷道。 馬車停在離天權不足十步的地方,天璣卻不再開口,沒有主人的命令,兩個黑衣人自然也不會有所行動。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天權仍舊跪倒在地一動不動,不過片刻的工夫,他的背上已經覆上一層薄薄的雪花。 良久,天璣才緩緩道:“雲殘,去看看韓王怎麼樣了。” “是,主人。”黑衣人中的一個很快走到天權身邊,他剛伸出手碰到天權,天權的身子便軟軟地倒在了雪地上。 雲殘順手翻過天權的身體,只見他面色蒼白如雪,腮邊泛著極不正常的血色,整個人已陷入了暈迷。 “回稟主人,韓王昏過去了。” “哦。”天璣應了一聲,不知在想什麼,許久才道:“把韓王扶上馬車。” “可是……”雲殘有些遲疑,天權的身手他是再清楚不過的,只怕他和月缺聯手也奈他不得,如今雖說身患重疾,可是把他和完全不會武功的燕王放在一輛車內只怕是不妥。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燕王厲色道,聲音並不高,雲殘卻不敢再有任何推辭。 將昏迷中的天權抱上車,雲殘月缺繼續駕駛著馬車一刻不停地往北行駛,速度較之先前卻有所加快。 昏昏沉沉醒來,天權發現身體被包裹在久違的溫暖下,肚腹沉重依然,有著輕輕的蠕動以及絲絲的隱痛,他來回輕柔地按摩著抽痛的腹部。等到腹內的異常稍微平息,天權努力撐起身子,巡視周遭的環境。 馬車佈置得舒適整潔,角落處點著薰香,空氣中飄蕩著淡雅的香氣。天璣認真除錯著手中的琴,彷彿天權並不存在。 “三皇兄如此放心臣弟?”天權清冷的聲音打破了車內的沉寂。 “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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