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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暈感在加劇,她幾乎沒有辦法控制的想要嘔吐。她拼命的忍著這種難受,閉上眼睛。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暈船。不會的,這麼多年她從未暈過船。
恍惚間便覺得有隻溫暖的手在拍撫著她的後背,這拍撫能夠讓她鎮定些,卻沒有辦法減輕身上、心裡越來越重的痛苦。
她睜開眼,正對上葉崇磬的眼睛,搖了搖頭,想要說句沒事,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只是急忙的轉身,抓過一個清潔袋,吐起來。只覺得嘴裡苦的要命,吐的像是苦膽水。剛剛消停一會兒,艦艇又被風浪卷的起伏劇烈,眩暈便更劇烈一些……葉崇磬坐到她身邊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船艙在此刻就像個密不透風的盒子,被泡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拋起、落下、又拋起……讓人的腦子和胃跟翻江倒海。他調整著呼吸,這樣的翻江倒海也讓他非常不適。
時間已經不止20分鐘,還沒有到達目的地。
葉崇磬看著外面,就發現艦艇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子。
他皺著眉。這是風浪太大,不能靠岸的表現。
果然,不一會兒,艦艇往前駛去,卻又一次在接近岸邊的時候,掉轉了船頭。似在調整角度和方向。
屹湘掙著站起來,扶著牆上的扶手,她說:“我想去前面看看。”
第二十九章 亂雲薄暮的驚回(五)
她臉色已經完全白了。
葉崇磬原本想讓她安心在這裡等待,但見她這樣,知道阻止也沒有用,不如讓她去。
屹湘的身體隨著傾斜的船體不住的左搖右擺,每一下都好像要被甩出去似的,她及時的抓到東西穩住自己的身體,繼續往前走。只有短短的一點距離,葉崇磬跟在她身後,只是看她如此倔強的走著,便已經滿身是汗。他有些不忍心,想要拉她一把,終於沒有出手。
屹湘走到駕駛艙,船長看到他們,便說現在風浪太大,硬往上衝有危險,已經衝了兩次,都沒有成功。他現在正在找這個島上其他合適的位置登陸。
“暗礁太多······這次颱風又趕上大潮······我們還要保證油料足夠咱們安全返回。”他解釋道。他黝黑的臉上表情嚴肅,有軍人特有的氣質,有海上歷經風浪帶來的強硬。他說話的時候,是對著也崇磬的,並沒有看屹湘。
“你知道吧?在島的另一側,有防浪堤、是個避風港。”屹湘說。
船長看著她,說:“我當然知道。可是現在風浪這麼大,哪兒還看的到那防浪堤?那避風港只能避十級風,現在早就不安全了。就算能勉強停靠,岸上人又沒有辦法接應,我們要怎麼上去?”
船頂被大片的雨落下擊出密集的聲響,像子彈擊中目標似的。
也許是看屹湘臉色過於難看,船長語氣緩和了些,說:“先彆著急,我們再試試——我知道你們著急。我們也有戰士在島上,我更著急把補給送上去把人接下來。心情都是一樣的。”
“抱歉。”屹湘說。
船長看看她,反而笑了,說:“我只是實話實說,沒別的意思。”
“那我能留在這嗎?”屹湘問。
在船艙裡觀望和等待,遠比在這裡看著要煎熬的多。
即便是無功而返,她也想親眼看著。
船長看看葉崇磬,又看看面前這個倔強的小女子,沒有表示反對。他轉回身去,過了一會兒,他回頭對屹湘說:“要不是跟島上通訊中斷,該讓人先去看看。現在在禁漁期,島上的那幾乎漁民都回岸上居住了,按理說,不可能再有人的······”一波巨浪被掀起,衝鋒艇幾乎呈四十五度角,除了他,其餘幾位都被甩向了旁邊。
屹湘的肩膀撞在艙壁上。這一下撞的太過劇烈,痛到骨頭裡似的,她咬著牙忍痛,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