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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已經被羊肉甲魚湯燒得五臟六腑都發熱,但到底沒沾酒,也沒喪失理智。我深思熟慮的先掃視一圈眾人:「誰來罰我?」
有人笑呵呵的舉手。是我們的策劃,我記得秀佳說他是葉伽藍那邊帶來的人。
我思考了半天,在羊肉湯的驅使下選了大冒險。對方轉了轉眼珠,我懷疑他和葉伽藍交換了個眼神,不然怎麼說出這麼狠的要求。他指著我身邊的蔡林珊說:「你親小蔡一口。」我鬆了口氣,心想這要求雖然不合理,但也湊合了。但他話還沒說完呢,「等親完小蔡,你再去親她男朋友一口——」
那幫成年人們聽到這話,全部嚎叫起來,紛紛鼓掌。蔡林珊這個沒心沒肺的,也笑得合不攏嘴。我只能說自己已經無語到一種境界,也特別後悔今天沒帶秀佳來。
親蔡林珊倒是很容易,她渾身都香,嘴唇也軟。但等親葉伽藍的時候,我可是真下不去嘴。在離他的臉還有十厘米的時候徹底沒法靠近,葉伽藍也一動不動,就這麼冷冷含笑。於是他在我眼中就越發成為一坨蒼白的大便。
改編編劇是cyy 的人,他幫我圓場:「這樣吧,伽藍你是男人,你主動親小權兒臉一下。就算過關。」
葉伽藍這才動了動身子。我本來想沉默的忍過這死亡之吻。但該死的親就親,他親之前還非要用手先扳起我的頭,我下意識地狠狠打落手。「啪」一聲,那聲音簡直出乎意料的響。
我相信在同一瞬間裡,我和葉伽藍是都回憶起「綠珠」裡我奮力踢他的場景。
葉伽藍的淺色眼眸中頓時湧起了怒氣,他輕聲譏嘲我:「你他媽忍著你,你也就真上臉了!真以為自己是當紅處、女麼?拍電影親熱戲,你不也是被邱銘壓得很喘?」
他的聲音不高,只有靠近我們的人聽見。我這人腦子慢,一時也回不出話,只想甩他巴掌。可惜在場的人見勢不妙,迅速隔開了我倆。導演裝作不察,清了清喉嚨,託辭太晚可以放大家回家。
葉伽藍反而是卯上了。「今天好不易我們的女主角做東,半箱酒都沒喝完。不然李權你只付前半場,後半場我來買單,大夥接著喝?」
蔡林珊緊張的拽了拽他袖子,葉伽藍看都沒看,反手一推直接把她撞到桌邊上,蔡林珊眼圈當場就紅了。
我看在眼裡,然後聽到自己用特別成熟冷靜的聲音說:「對,都不準走,還沒玩完呢。」
聽到葉伽藍和我這麼放話,立刻有幾個散仙見勢不妙說不玩遊戲。這哪成啊,葉伽藍也是狠角色,基本每人罰兩瓶酒下去,都坐那癱了。我確實從來沒單獨應付過這種場面。但姑奶奶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不光是我,整個氣氛都開始緊張起來。
擊鼓傳花沒法玩了,大家換了個遊戲,叫什麼狗屁「大王,不要啊」。所謂「大王」說一個否定語態的事情,然後按照要求罰酒。導演明顯打圓場,他說:「來,片場沒有被我罵過笨蛋的,互相握個手」。
導演的口頭禪就是「笨蛋」,他說的最多也是蔡林珊。而我和葉伽藍倒是從沒被數落過。我下定決心握手時拼命使勁,但葉伽藍先一步看出我的用心,他突然退後一步,「嘶」了聲,冷冷說:「我疼!」
立刻有幾個人沒撐住笑場了。操!氣得我臉都黑了。等輪到葉伽藍當「大王」,他慢悠悠說:「我也不難為大家,在場沒有改過名字的人,向改過名字的人敬三杯酒。」
我改名也不是秘密,這酒席裡知道我從「李春風」改到「李權」的人並不多。等大家紛紛向我敬酒時,我算是明白葉伽藍的黑心眼,他就是想讓全場人灌我!這人還真他媽有仇必報,在這兒等著姑奶奶我呢!
雖然大家用小杯子,但我還是稀里糊塗灌了半瓶紅酒,又忍受了五分鐘 「為什麼叫李春風?」「李春風這名字多好多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