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傳訊之使(第1/2 頁)

卓蔥妹帶著郡主的手諭，以及三個訊息，迅速奔往塘壢關。 她來去匆匆，停留的時間比林鳳儀第一次到驪京時還要短。 三個訊息，一是雍軍集結，可能還有宇文進；二是薊國希望和反雍方結盟，出兵到有國境內，合擊雍軍；三是郡主和真太子的對話。 塘壢關的薊國守軍，依郡主手諭，立刻幫卓蔥妹換上最快的馬；卓蔥妹再火速往南賓士，這次快得多，因為過蜚簾谷時是順風；春天快要結束，現在已經是偶爾北風、偶爾南風的季節。 卓蔥妹再次路過朱澤的駐地，想了想，直接跟朱澤報告第二個訊息。 朱澤說：“莫怪近日張實部已全軍向我開進，防我攻雍軍之背也。然我在此六千軍，加上渤海不及兩萬軍，奈天下雄獅之八萬雍軍何？” 卓蔥妹點頭，表示理解，也表示她不參加這個討論，這是長官們的事情。 卓蔥妹只急著要走；朱澤也再給卓蔥妹換一匹快馬，但仍要她再等一下。 朱澤一直想，不知道要卓蔥妹等什麼，最後終於說了：“目前起義之各部形式上互不歸屬，渤海軍無須聽河東、豫南之號令；然，實質上我等皆尊重向元帥、韓將軍與曾將軍，更隱奉王爺為領頭。故，此事宜由王爺並王爺所在之豫南下令；但，事有緩急，在下將與其他三校尉及高惇商議，先行與薊國結盟，請薊軍南下。” 卓蔥妹點頭，表示理解與記住了。 朱澤說：“此事需請王爺及豫南追認，尚請蔥妹代為轉告。事平之後，擅建國交之責，朱某將再向王爺及諸將軍請罪。” 卓蔥妹的馬負擔更重了，現在背了四個訊息，在夕陽餘暉中奔向曲陽。 在路上，卓蔥妹已打定主意，要冒個險，再用一次王妃的手諭。 到了曲陽驛站，林鳳儀的手諭讓卓蔥妹立刻換到了最快的馬。 卓蔥妹卸了鞍換過馬，自己也喝了兩口水，準備再上；此時突然來了十個人，一下馬進門就大叫：“站長何在？最快之馬換十匹來，在下擎天營區之旅長塗煥，赴京公幹；汝速換馬，不得有誤；酒先上。” 這一大串話是個大矛盾，前面說有公事急需馬，最後又要酒。 旅長又說：“豈不有匹『草上飛』乎？據聞可奔三時辰無須休息？” 站長說：“稟塗旅長，草上飛已供此位王妃之特使所用。然本站每匹馬均快，所謂三時辰不休息者，徐行可也，急奔則草上飛亦殆也。” 站長邊說，邊指著已在門口上鞍的卓蔥妹。 卓蔥妹低著頭，轉身跟驛站內的人行個禮，低著頭又轉身把馬鞍綁好。 卓蔥妹這樣不只是低調，而且是因為覺得旅長的聲音聽起來很熟。 卓蔥妹的身子已經比一般男子矮小，又低著頭；但塗煥還是看到了，說：“特使看來面熟。在下張實部旅長塗煥，請代向王妃請安。” 卓蔥妹這次只轉了半身，行禮，心跳很快但動作很穩地慢慢綁好馬鞍、繫上水壺，翻身上馬，記著剛剛站長說的話，不敢疾行，只以稍快的速度出發。 這時站長已經端了酒上來，塗煥等十人斟了就先喝一大口。 站長說：“彼特使甚忙矣，前數日為王妃送函至擎天勉勵官軍，昨又北上擎天，今夜方回。” 塗煥等人忙喝酒，沒怎麼仔細聽。 站長為了表示敬意，就禮貌性地問：“塗旅長身處前線，赴京公幹，必有重任。” 塗煥搖搖頭說：“此事說大亦不大。皇上信任平寇將軍，郭將軍認我蜚簾谷一戰敗得蹊蹺，請皇上命張將軍派人赴京說明戰況。在下忝為最後衝出重圍之最高軍官，張將軍遂命在下前往。” 站長不知該不該說，最後還是小心地說了：“聽聞，總指揮龍潭校尉，系遭一洗衣婦於千軍之中擒之？” 塗煥一聽，伸手用力一敲，大罵：“混帳！” 站長想大概說錯話了，趕緊賠罪；他不知道穆庸就是在塗煥面前被抓的，穆庸被抓，要追究責任的話，最大的責任是穆庸自己，其次等於就是這名旅長了。 不過，他更不知道，塗煥並不是在生他的氣，也不是在罵他混帳。 塗煥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著九個兵大叫：“所謂王妃特使者，洗衣婦也！快追！” 除了塗煥張手舞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