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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友們都不知情,他是怎麼知道的?
餘殊沒正眼看他,翻開書頁,「與你無關。」
今早秦肅打電話給餘殊時,江添亦就在他身邊,那時才七點左右,只可能是一整晚都待在一起。
再到片場時,就看到寧原同期的助理鄧祺跟著餘殊忙前忙後。
從餘殊這裡套不到話,江添亦自覺無趣,憤憤離開。
「餘哥,喝水。」
鄧祺拿保溫杯接了水來,遞給餘殊,「剛剛那人來找麻煩了?您性格太軟了些,下次有什麼事就叫我。」
餘殊被他的尊稱搞得難受。
兩個人正聊著,林放那邊一鏡已經收了工,帶著身後倆助理朝他們走了過來。
鄧祺畢恭畢敬道:「總裁。」
餘殊也學他:「總裁。」
被餘殊這麼叫著,林放莫名心裡不舒服,冷冷地看了鄧祺一眼。
他換了副表情,對餘殊道:「在片場,總裁林放也下班了。」
餘殊一愣,突然想到上次在老宅,他耍賴說「小員工餘殊已經下班啦」,好讓林放放他休息。
見他拿曾經自己的話打趣自己,餘殊經不住笑了起來。
明明相處不久,他卻覺得林放行為處事似乎都與他挺合拍,他清冷的態度、一貫潑冷水的話,總是能被他品出不一樣的滋味來,心生暖意。
這種沒由來的默契,彷彿多年好友一般。
下午有場戲,餘殊心裡本來有點緊張。
他本想靠著片場觀察自己揣摩揣摩,現在突然又不想了。
他看著林放的眼睛,歪了歪腦袋。
「林老師,我不太會走位,您能給我開個小灶嗎?」
第9章
如果時間倒退到一個小時前,餘殊一定會制止那時的自己向林放請教。
如果他有罪,可以讓導演一遍遍喊卡來磨練他,而不是聽林放唸了一個小時的經。
入圈七年,林放在許多作品中的表現都被搬上了表演課的教科書,餘殊這些天自學了一部分,卻遠沒有林放現場教授來得生動。
他好像一個庫存巨大的藏書閣,能根據分類號清晰地找到相應問題對應的書架,將經驗總結準確的呈現出來,框架分明、條理清晰。
他講課時的表情不同於平常一貫的冷淡,多了分認真嚴肅,在他臉上找不到任何多餘的表情,休息間內的人員走動也未曾影響到他。從根據燈光走位,到如何從對手戲演員身上接住戲,理論與例項相結合地給餘殊梳理了一遍。
「聽懂了嗎?」
林放音色裡的清冷特質被耐心包裹著,有種少見的溫柔。
餘殊腦容量有點不夠了,心虛地點了點頭。
林放卻好像有點意猶未盡,又拿起了手邊的劇本。
「哥,放過我吧。」
餘殊「啪」的一下將劇本拍在桌子上,語氣裡帶點求饒的意味。
他監督許驕陽練基本功的時候,許驕陽也動不動拿這招耍賴,有時還扒拉著他的胳膊約他去買東西吃。平日裡旁人用這副口氣與他說話時,餘殊也沒覺得不妥。
可物件變成林放,話語的意味就變了似的。
一聲故意拖長尾音的「哥」,叫得餘殊自己尷尬起來,他慌忙低下頭去,後知後覺地發現。
他好像把林放的手壓在臺詞本里了。
林放的敬業在圈內廣受好評,待新人演員也不過分苛責,只是入圈早、榮譽等身,加之性子過冷的緣故,甚少有人敢和他搭話。其中摻雜的大多數,還都是目的不純的。
餘殊卻是個例外。
不久前就看到他在為進組做準備,臺詞本里標註了個人對角色的理解,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