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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放在一輛黑色商務車前停了下來,拉開右側副駕門,站在一旁等餘殊先上去。
修長的指節扶在亮黑色車門上,手腕未著飾品,看起來精瘦有力。
餘殊有些受寵若驚,從他身畔擦身而過,輕聲道謝。
風裡似乎沾上了林放身上特有的氣味。
在秋日裡,有一種草木生長的勃勃生機。
餘殊飛快坐上車,卻見駕駛座上已經有人坐著了。
「餘少爺,我負責送您。」
餘殊一愣,原來是他會錯意了。
明明應該這樣的,他心裡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曲起的指關節在他身後的車門上敲了敲。
餘殊扭過頭。
林放一隻手插在風衣口袋裡,微彎著腰,另一隻手提著一個塑膠袋。
餘殊有些不解。
「開窗。」
林放額間的碎發被風吹得有些亂,有種跌落凡塵的好看。
「買了杯牛乳茶,拿著暖暖。」
餘殊想到他方才凍死鬼的樣子,一定是被林放注意到了,才專門跑了這一趟。
濃烈的壓迫感隨著車子發動漸漸消失。
餘殊癱坐在座椅上,剛剛林放的氣息快要將他吞沒了。
他自幼長在宮城深深,打初見,就對來自神州最遙遠南方的林放感到好奇。
猶記得他十三歲那年,無意間瞥見海棠苑讀書的皇室宗親欺負身為質子的林放,要他換上旦角兒的戲服作樂。自那日起,素來偷懶的餘殊再沒缺席過一日課,總早早的到了,搶在旁人前面與林放同桌。
林放是他一生所見最好看的人。
更別提如今,二十六歲的林放,早就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澀,五官輪廓更加硬朗疏闊,出挑的眉眼幾乎時時刻刻在勾人。
禮貌的好意順著手上的玻璃杯源源不斷傳遞過來。
餘殊真想此時此刻給自己來一段大悲咒,好把那些汙穢心思從那個剛見了不到十分鐘的人身上移出去。
原主和隊友住在公司安排的公寓,三室兩廳,開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就到了。
餘殊穿過來後才出院一日,今天還是第一次到訪。
他到的時候只有梁旭一人在,許驕陽同另外三位出去玩兒去了。兩人簡單打了個招呼,就各自回了房間。
說是公寓,其實更像宿舍,除了餘殊,另外五個人睡在兩間屋子裡。
客廳裡亂糟糟的,各人的儲物櫃、行李箱堆了滿地,都難落腳。
而霸佔了大房間的原主臥室……
餘殊有點一言難盡。
怪不得這麼久沒人提出要和原主共享空間,想是任何一個男性,都不願睡在一個貼滿了另一個男人海報的房間吧。
他有點錯估了原主對林放的痴迷程度,且不提牆上各種尺度的海報,書櫃裡也塞滿了林放的雜誌和周邊,連衣架上也……
衣架上有一個林放的腦袋,脖子以下沒穿衣服。
餘殊:「……」
每時每刻都想回醫院躺著jpg
掀開床鋪上的被褥和毯子,餘殊直接睡在了床墊上。
頭頂是高懸的封閉天花板,和他生前的地牢似乎也沒什麼分別。
他初來乍到,從死亡中走來,還不太明白向陽而生的意義。
次日,fairyland成員進入了緊鑼密鼓的二輯舞曲學習中。
原主的底子比餘殊想像中好一點,加上餘殊上一世有點基礎,常年練武,知道如何調理脈息、發力,練了幾天基本功後身體條件有了明顯的提升。
「你不會累的嗎!」
午休時間,許驕陽癱在地上憤憤地問。